鯤鵬從地上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后,氣得睚眥欲裂,指著準提罵道:“你這廝好生可惡,為何突然偷襲,打吾下蒲團!”
準提一派理直氣壯道:“你一身腥臭之氣,定會熏到講道的道祖,你自己沒點自知之明嗎?就你也好意思坐在這里?”也就準提的頭腦,能夠一瞬間想到這么‘合情合理’的借口。
原始早就看鯤鵬不爽了,準提這話深得他的心,下意識便接口道:“不錯,就你這滿身腥臭,想必定是那濕生卵化、披毛戴甲之輩,怎配與吾等同坐,熏到吾等也就罷了,熏到將要講道的道祖,卻是萬萬不可的。”
原始這不經頭腦的一句話,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不見妖皇帝俊、東皇太一等一眾妖族紛紛皺眉。
“你,你們……”鯤鵬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怒吼一聲就要動手,先與準提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一瞬間,中亞高臺的紫金色蒲團上突然顯化出一個身影,正是鴻鈞。
與此同時,圣人威壓加身下方三千紅塵客。
沒有人能堅持超過三息的時間,諸人拜伏于地,鯤鵬想要動手的欲念自然也被強壓了回去。
“拜見道祖!”諸人口呼道。
“嗯。”鴻鈞點了點頭,圣人威壓也隨之消失,諸人方得以起身。
沒有一個人不頭冒冷汗的,雖然三千年前鴻鈞剛成圣的時候,諸人也見識過了一次圣人威壓,但這一次卻是如此近距離,感受總有些不同。
鴻鈞再一次告誡眾人,圣人的力量有多強大,所謂大羅金仙大能,在圣人面前,連威壓都扛不住,圣人意志不容反抗。
鴻鈞盯向準提,頃刻之間,準提臉色煞白。
“念你方才來時未曾聽到紫霄宮內不許私斗,便只稍作懲戒,往爾等日后謹記!”話落,一道紫色神雷降下。
“轟咔!”準提被劈得一張臉和發絲皆焦黑成碳,傷了元氣,氣息萎靡。
不過,不要臉的人,總是能樂觀對待任何事情。
被懲罰打傷了元氣,準提不是害怕不敢說話,反而討好的笑道:“道祖所言極是,吾該罰,罰得還輕了些,多謝道祖手下留情。”
鴻鈞別了準提一眼,心中暗暗點頭,準提的不要臉雖然讓人不齒,但也正因為他這個特性,算是過了天道的這一考驗。
如何坐上蒲團,這就是鴻鈞與天道給接引、準提的考驗,沒有一定的智慧與其他特性,怎么復興得了西方,怎么帶領得出未來一段時間能與玄門抗衡的佛門勢力?
智慧是其一,還得足夠無恥才行,為了得到好處,為了得到資源,就得什么臉面都豁得出去。
否則,就西牛賀洲那等窮得連普通生靈誕生靈智都極難的鬼地方,如果沒有人不斷的往哪里搜刮資源,想復興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未來佛門強盛,甚至聲勢上一度力壓玄門,準提的無恥不要臉至少占了大半功勞。
“道祖,這廝偷襲吾,將吾打下蒲團,是不是應該讓他將蒲團還給吾?”鯤鵬可沒有忘記剛才的事情,他大聲說道。
準提一陣緊張,擔憂的看著鴻鈞,生怕鴻鈞真的開口將他趕下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