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看著后羿即將崩潰瓦解的真靈道：“不錯，正是本尊。出于某些原因，其實本尊這部分元神與你是一體的，可以說本尊便是后羿，但后羿卻不是本尊。”
與合道的鴻鈞差不多吧，天道是鴻鈞，鴻鈞卻不是天道。
“其中具體因果，你當知曉。”李旭的元神伸指一點，從當初他與盤古的約定，盤古贈予他一滴道血，到盤古神殿之中，十二祖巫各以自身一滴精血化作十二大巫時，他的選擇，一幕幕都被后羿的真靈看到了。
后羿這才恍然大悟，知曉李旭只是通過他的肉身與父神心臟的聯系，領悟父神創世法則本質，李旭本有選擇不讓他的真靈與意識誕生，但李旭沒有那樣做，只是這部分元神一直藏在他的意識最深處悟道，即不干涉他的思維，也不干涉他的一舉一動。
明白其中因果，后羿苦笑一聲。
不過，后羿也并不仇恨，因為這其中本就有盤古父神的贈予，長河天尊乃盤古父神的‘道友’，如此身份，恐怕也從未想過吞噬他的真靈與意識成為他，確實只是通過他領悟盤古父神的法則大道罷了，對他沒有惡意。
只可惜他如今真靈與意識即將崩潰瓦解，到時候羲和與太一恐怕也不會放過他的肉身，到是連累了這位長河天尊前輩。
李旭當然感應得到后羿的想法，他笑道：“區區羲和與太一，本尊如若不想，他們還毀不了你的肉身，到是你的真靈與意識，本尊現在只恢復到準圣中期修為，要保住頗為不易。”
后羿的真靈與意識遭到的創傷太強了，不止是在死亡邊緣，而是正在死亡。
如果李旭恢復到圣人層次修為的話，以時間法則的強大，將后羿的真靈與意識拉回受創之前并非難事，可現如今李旭距離恢復到圣人層次修為還有很長一段路。
說起來，其實李旭并不想干涉后羿的命運，只是他畢竟借著后羿的肉身與盤古心臟的聯系來領悟盤古的創世法則本質，要看著后羿真靈與意識就這么消散的話，他有些過意不去。
后羿卻很灑脫，死亡對于巫族而言，從來沒有畏懼，只不過回歸盤古父神的懷抱罷了。
此次他中了羲和的算計，又有太一參與，本就是十死無生的局面，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嫦娥，他不知道自己死后，羲和與太一會怎么對付嫦娥。
看著李旭的元神，后羿懇求道：“前輩，吾只放心不下嫦娥，只求前輩護住嫦娥足矣！”
說著，后羿的真靈與意識已經開始飛速崩潰瓦解。
后羿沒有任何對死亡的恐懼，他只看著李旭，要在最后關頭懇求李旭答應他的請求。
李旭最終沒有選擇出手護住后羿的真靈與意識，因為那樣對他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會直接消耗他的時間法則本源，而且護住后羿的真靈與意識后，他還得面對羲和與太一，殊為不易，他只能答應后羿的請求：“本尊可以答應你，有本尊在，嫦娥不會有事，未來無盡歲月，本尊力所能及，也會護著她。”
“多謝前輩！”看到李旭答應，后羿笑了。
他相信以李旭的身份，只要答應了就一定能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