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的父親聞得很仔細,他已經猜到這位姓沈的客人身份恐怕不一般,這是在幫他。所以很配合。
沈浩也不做聲,仔細的看著對方的神色。可惜,一大盒香囊挨個聞了一遍之后并沒有找到案發當時的那種氣味。
唯一讓劉燕父親多停留了片刻的也只有一種香囊,但最后再三確認之后還是搖了搖頭。
按照之前溫秀云的說法,這盒子里的一百二十種清香型的香囊已經是市面上最齊全的了,其中甚至還有一些是溫秀云收集的珍品,這些都不是,那就基本上可以排除案發當時這些人聞到的香味并不是來自于香囊。
“那個,沈兄弟,您是衙門你的人吧?”劉燕的父親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幫我查我家娃兒失蹤的事呀?”
“對呀,放心,這次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的,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行了,走了。”沈浩微笑著應了一句,然后抱起盒子起身離開。
沈浩剛走,店鋪里老板娘就跟著走了出來,走到自家男人身后。
“當家的,那人是衙門里的人對吧?”
“他說不是。”劉燕的父親沒回頭,表情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
“不是衙門的人干嘛操心咱們家女娃的事情?咦,你怎么了當家的?”
“不是衙門的人卻能查咱們女娃的案子,而且還正是我往那銅柜里投了信之后才來的,你說會不會是玄,玄清衛的老爺?!”
“啊!不,不是吧?!”
卻不曾想劉燕父親自己說著就先跳了起來,一臉悚然的結巴道:“我想起來在哪里,見,見過他了!”
“誰啊?看把你驚的!”
“東市場,前不久的殺頭,我去看了,就是,就是他監斬的!他是,是黑,黑,黑旗營總旗官!”
......
剛回到公廨房,門外侍衛就說飛龍來了。
還是黑旗營的駐地,還是那間燒著火盆卻還是陰森森的刑訊室。
雖然是第二次進來這里了,飛龍還是忍不住背脊發寒。甚至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著頭不敢和周圍兩個光膀子的大漢對視。
心里不停的給自己打氣:飛龍,不用怕,你什么場面沒見過?硬氣點!
心里住的巨人,可身體卻很誠實,到玄清衛的刑訊室里是個正常人都怕。
房門被推開,沈浩走了進來,還是坐在飛龍的對面,笑道:“飛龍,查得怎么樣了?”
“沈總旗,我辦事您放心。不過這次真的累慘了,三天跑了九個城,光是請人去花樓就花了不止五百兩......”
“想加錢?好說。”沈浩示意,身后侍衛拿出兩張面額一千兩的銀票放在飛龍面前。
兩千兩銀票不是小數目了,飛龍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手掌上青筋暴起,想要拿卻又強忍著沒敢動。
“嘿嘿,沈總旗就是仗義!這次我去找了幾個在靖西黑市里倒騰的朋友,沒提您這茬,我找了一個借口,說是接了一個想要大批量采購迷陣和障眼類法器的客人,想要摸摸這方面的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