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今天得聞兩篇佳作已經倍感滿足,就算沈浩還有才氣未顯,我也得緩兩口氣了,好好體悟體悟才是穩妥。”廖成峰笑瞇瞇的擺手中斷了行酒令,他今天已經沒心情自己作詩了。
廖成峰發了話席面上的人自然沒人反對,開始吃菜閑聊,或者嬉笑著和身邊的歌姬打趣,各自桌下也是小動作不斷。
這些都是有品級的歌姬,沒有出閣的,毛手毛腳可以,想要上馬還不成,除非愿意付給花樓天價的斷身費,而且還得足夠的顏面能鎮住場,不然有錢都辦不了這事。
當然,傻子雖然多,可冤大頭卻很少,有這種實力的人多半都不會干這種明顯性價比不高的事情。
不過身邊一個身材極其突出同時樣貌可人的歌姬貼著,那感覺還是很讓人上火的,況且一雙媚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那溫熱足以燙人心肝。所以沈浩就算是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心猿意馬,想著是不是等會可以換個能夠實際操作的地方修整一下。
酒足飯飽,侍從很麻利的就撤走了大桌,擺上來一張張軟厚的躺椅,還有小茶幾,每人一份清茶,同時熱水面巾伺候,正是消食閑話的氛圍。
“姜成,最近你們這邊鬧的動靜不小啊,正趕上上面吹風,你倒是會把握機會。”
開口的是一位姓張的千戶官,也是皇城官,職銜雖然和姜成一樣可卻常伴廖成峰身邊聽調,底氣上要足一些。
“張千戶說哪里話?正常開展而已,沒什么特別的動作啊。”姜成享受著身邊歌姬的按摩,也不睜開眼,看似隨意的應了一句。
就這么一問一答,讓躺在姜成右手邊的沈浩心里一突,他突然預感今晚的局到現在才開始進入主題。
果然,那位姓張的千戶繼續道:“沒動作?靖北軍都督府的條子都遞到咱們鎮撫使衙門來了,里外都是在探你封日城那邊的口風,你還裝!”
“靖北軍都督府?他們摻和什么事?”
“還能什么事兒?溫家的事兒唄!你們拿了人家的兒子不放,人家不走點門路想想辦法?”
溫家?沈浩難免心里有些發緊,這不是說的他手里溫任海的案子吧?
姜成聞言這才睜開眼睛,坐直了些,笑道:“走門路為何不走我的門路?溫家家大業大這是瞧不起我姜成么?”
“呸,是你姜千戶瞧不起溫家吧?不過話說回來,溫家的面子的確夠大呀,在這種節骨眼上還能說動靖北軍趟這趟渾水,嘖嘖。”
姜成笑而不語。
倒是話頭引開了,另一位姓劉的千戶官也跟著開了口:“不趟這趟渾水還能怎樣?靖北軍估計也是騎虎難下不得不幫。”
“這話暫且不提。”突然廖成峰開口打斷道,也坐直了起來,看向姜成,說:“自從指揮使衙門成立了黑旗營以來,你們封日城就一直在風口浪尖上沒下來過,時不時的就會弄出動靜來見官報。所以要說玄清衛所有的鎮守千戶官里誰的膽子最大,我廖成峰一直都認為是你姜成。”
“嘿嘿,廖大人,我的膽子的確很大,可這次也真是時運,時運而已!”
“哼!風口浪尖,要么一飛沖天要么萬丈深淵,你膽子不但大還準備拿身家性命搏一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