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桌的是陳天問這個五短胖子。
自從之前陳天問幫著沈浩分析了“站隊”的問題之后兩人的關系一直走得很近,這次去抄家白登山兩人也是協同,很默契。而且沈浩以前還是跟著陳天問混的,兩人天然有親近基礎。
“嘖嘖,沈總旗,你現在是人在家里坐,只等好運來咯,這次說不定又能往上升半級,百戶官呢,我在你這把歲數的時候還在當力士。哎,羨慕喲!”
“陳總旗你這次不也撈著功勞了嗎?有什么可羨慕的?來來來,走一個!”
陳天問的確也是開心的,他想過,當初唐清源之所以將協同黑旗營共赴白登山的事情交給他,其中恐怕還是因為只有他和沈浩關系走得近,不然哪里輪得到他撿便宜?
“好,走一個!”
家里喝酒沒用角杯,但也沒用細杯,用的一兩一個的小酒碗,量剛好。
“嘶!你這酒......不一般啊!”陳天問一口悶了,起先還只是覺得這酒香濃郁肯定好酒,可一口下去才曉得自己還是想得簡單了,這豈止是一個好字了得!
入口酒香濃郁直沖腦門,入喉又冰爽絲滑毫不掛喉,到了腹中卻又炸開一團烈火,熊熊擴散全身,酒勁兒一個激靈讓人打顫。
陳天問可沒喝過十幾萬銀錢一壇的神仙娘,所以對于烈酒他還停留在和一般人一個水平上的認知里。
“如何?這酒過癮吧?”
“過癮!真特么的過癮!哪兒買的?”陳天問篤定這酒不便宜。
“買?這種烈酒市面上就一種神仙釀,聽說過沒?”
“噗!你不會告訴我這酒是神仙釀吧?”
“嘿,十幾萬一壇的東西你覺得我會拿來招待你?這酒雖然不是神仙釀可也差不多,我自己釀的。”
“吹吧你!”陳天問打死不信沈浩還有這本事,釀酒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里面門道多得很,哪有那么容易。
沈浩摸了摸鼻子,裝了三秒就被無情揭穿了,他也不惱,笑道:“那啥,釀的確不是我釀的,但這酒可是我提出的改進方法弄出來的,城南的張家酒鋪知道不?我盤下來了,這酒就是鋪子里新產的。”
這話陳天問才信,知道沈浩這小子腦子活泛,對什么事都有不一樣的解構,能給一家老酒坊打開新思路釀出好酒也不是不可能,雖然略帶些玄乎但能接受。
“喲?還有閑心釀酒?”
“嘿,家里廚娘就是張家酒鋪的媳婦,他們家要垮了才出來當廚娘的,手藝好,心思活,我跟她提過幾次想法沒想到人就搗鼓出來了,非要讓我接了盤子不然不敢產這種酒。所以就這樣了,你喝著好的話就帶點回去,幫忙吆喝吆喝。”
“你很閑?還玩起生意來了?”
“你不也閑嗎?”
“閑不了多久了,桂山修院下月中旬就要開山門了,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