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張老弟別緊張,是我。”從陰暗里走出來一人,正是馬三。
“哦?是你?”張烈面無表情,但雙手的赤紅卻是消退了回去。不過他心里卻暗自冷笑。今天從亥下傳送法陣出來之后他就感覺到了有人跟著他,對方影藏手段很高明,可卻逃不過像他這種受過專門訓練的人的感知。
一路都有人跟著,這讓張烈不敢草率的和沿路玄清衛的接頭點表明身份,如今入夜也不敢選擇客棧入住,就是等著對方現身。但張烈沒想到來人會是馬三,他本以為會是馬三的某個同伙。
“張老弟怎么不進客棧啊?荒郊野外的真是辛苦。”
“嗬,出門在外又帶著貨,能不去人多的地方就不去。路上變數太多,誰知道面善的人是不是心也善?提防些不過分。”張烈沒有去和馬三套近乎,一個連名字都是假的的人哪值得信任?而且就算對方不知道他是玄清衛密探也不能排除對方不懷好意。
黑吃黑的事情可不少見,轉頭說貨沒收到要求飛龍退錢也不是不可能。
“張老弟的確很謹慎。這次的貨交由你來押運這才放心啊。不過再往南就是小川地界了,那邊常年混亂,各路馬匪云集,里面不乏高手,向來喜歡找往來肥羊,張老弟雖然實力不弱可畢竟單槍匹馬多有不便,我可陪張老弟走一程。”
“你的意思是說我看起來像是肥羊咯?”
“張老弟不要誤會,以防萬一而已。”馬三也沒有走得太近,就這么離著兩丈距離,找了一顆樹靠坐,做好了樣子要和張烈一起過夜。
張烈沒有再說話。他可以表現得很冷酷但不能對馬三的這種行為表現出激烈的抗拒,畢竟他身上帶的貨實際上是馬三付了錢的,是馬三的東西。只不過馬三的要求是居間的飛龍一方負責運輸,現在交易還沒有完成而已。
收回目光,張烈只是用感知時刻注意著不遠處的馬三,似乎只是警惕生人,可實際上他卻是在仔細的觀察這位早上了黑旗營黑名單的神秘人物。
修為應該在聚神境三重到四重之間,真實年紀看不出來,但應該不會超過五十歲。身上沒有帶著兵器,或者有儲物袋裝著。樣貌普通,最大的特點就是笑起來臉上的皺紋特別多,看上去很奇怪。
另外,張烈還察覺到隨著夜深,他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越來越明顯的冰冷氣息。暗道這馬三莫不是修的水屬性冰術?
第二天天一亮張烈就騎上馬繼續往南,目的地還是在小川附近,但具體位置馬三說要到了地方才會告訴他。于是兩人一前一后疾馳。
中午。
“喲,這里還有燒餅攤?倒是巧了。張老弟停下來吃點東西再趕路吧?”昨夜張烈是吃了干糧的,可卻沒有分半塊給馬三,如今馬三也是扛不住餓了。
張烈瞥了一眼燒餅攤老板圍裙上的鴻雁刺繡眼皮子連跳了好幾下,暗道玄清衛里面的人才還是不少的。
兩人一人三個燒餅吃完裝了一壺水繼續上馬往南,前面不遠就是小川了。
這兩人前腳剛走,燒餅攤的老板就拿出剛才張烈扔下的碎銀子,掂量了幾下,這分量不對,然后拿來刀子切開,,里面是一張木片,上面用指甲扣了一個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