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問了,聶云說是他覺得牛馬這些畜生身上有股臭味他聞不慣。
沈浩也沒繼續糾纏,出了城就翻身上馬,想著跟著聶云就行,可誰知道一出城,前面領頭的聶云就展開了身法,速度之快,讓沈浩座下的快馬只能鉚足了勁直追才勉強沒有落下。
最讓沈浩驚異的是五十多里地聶云居然沒有停下來片刻,座下的馬兒都跑得口溢白沫了,聶云居然還有空邊跑邊打開酒壺抿一口小酒......
“到了!”
全力趕路,就在沈浩座下馬兒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到地方了。
比起沈浩唯一去過的宗門桂山修院來說,常柏峰給他的感覺就兩個字“孤傲”,周圍沒有比這座山峰更高更險的了。而且靠近北面的山壁居然幾乎筆直,宛如刀削,上面除了一些短小的巖壁植物之外,大片大片的全是灰白色的巖石。
而在正面,是一座石門立于上山路前,石門上書“常柏”二字,同樣給沈浩一種刺眼的鋒銳感不敢久視,似乎這些宗門里的高手就喜歡在門牌的字上做文章,也不知藏了什么手段才會如此。
“聶兄,那兩個字為何不能久看?總覺得刺眼,像被針刺。你們桂山修院山門前的那幾個字也是這樣,這是什么原因?”
聶云扯了扯嘴皮,低聲道:“都是那些老頭子沒事找事弄出來的幺蛾子。說是震懾宵小,可宵小哪有跑來山門惹事的?真來惹事那就不是宵小了,想靠幾個字就嚇跑敵人這不笑話嘛。至于不能久看,那是因為字上面凝聚了書寫者的“意”,鋒銳、灼熱、冰寒等等很多種,你常年在世俗瞎混不知道這個很正常。”
沈浩茫然,他的確是第一次聽說“意”這種東西。
“聶兄,什么是“意”?”
“一種意念實質化后的東西,怎么說呢,你可以將它看成一種獨立在實體和能量之外的一種力量,無形物質但卻又厲害非常。
就拿這常柏峰山門上的這兩個字來說吧,上面鋒銳氣息乃是內斂的劍意,是高階劍修特有的一種“意”。
你修為低僅僅只是感覺到“刺眼”而已,以我如今元丹境圓滿的修為看它們會覺得雙眼劇痛。當然,如果能入玄海的話這兩個字上的劍意也就不再值得一曬了。”
“那要是普通人看到這兩個字呢?”
“你尚且只是覺得刺眼,沒修為的普通看它們也就和一般的石刻沒區別。”
沈浩點頭又漲了見識了。“意”,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兩人才聊了幾句,便走近山門。
如今離正式慶典還有一日,但絕大多數人都選擇提前過來,此時常柏峰山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沈浩也將那只銀葫蘆拿出來系在腰上,他如今的身份又成了桂山修院老樹峰的記名弟子。
“聶執事好,多年未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哈哈,聶執事也來這么早?”
“晚輩見過聶執事,家師......”
沈浩一直跟在后面,算是見識到了聶云在宗門里的風頭。那些身上同樣帶著宗門徽記的修士,絕大多數都是二三流的宗門,面對聶云的時候就跟沈浩在各地百戶所里視察的場面差不多,各色的人面全是客套和追捧。倒不一定是面善心惡,但肯定是場面虛偽。真正交好的估計也就聶云自己心里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