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系?”
“嗯。沒有關系。”
沈浩瞇了一下眼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馬三奎跟前,抓住對方的頭發讓對方看著他的眼睛,再次問道:“邪門修士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
馬三奎眼神下意識的有些閃躲,但那是因為害怕而不是心虛。這個人在沈浩的眼里意志已經廢了。很多人被酷刑狠狠收拾一頓之后就會出現這種反應。
看起來馬三奎似乎沒有說謊。真的不知道自己練的那什么《五毒青煙訣》就是脫胎于邪門修士的一種法門嗎?而且他們用的“破障丸”也是一種魂魄類的東西,類似于陰豆腐。
或許馬三奎是被洗了腦?
可如果馬三奎是真的不覺得自己和邪門修士有半點關系,那么他又為何會反人族的去和蠻族勾結呢?即便是宗門的任務,可這種反向的心理矛盾可不容易扭轉。
沈浩對此非常好奇:“既然你們和邪門修士沒有半點關系,那你們為何要去和蠻族勾結?他們給你們什么好處?”
如果馬三奎沒有邪門修士那種詭異的認知,沒有把生靈當成“工具”和“材料”的話,那么唯一能夠解釋馬三奎他們的行為邏輯就是:利益。
“每次買貨的錢都是蠻族給的。”
“銀票?”
“是的,都是靖舊朝錢莊的銀票。”
“然后呢?你們的報酬是什么?”
“不清楚。這些都是宗門在和蠻族接洽,我只知道不是銀錢。”
沈浩松開手。讓馬三奎的腦袋垂下。沉默著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邊上記錄的口供,看了一遍,合上。
“今天先到這里,把他看住,萬萬不能出半點事。明白嗎?”
王一明具體負責人犯的看押,連忙點頭應是。
沈浩徑直離開了刑訊房,也沒有回家,打算晚上就在公廨房里湊合一晚算了。主要是他現在腦子里線頭極多,他需要馬上捋一捋,回家的話耽擱時間。
沈浩回到公廨房之后,將自己存起來的那份軍伍級靖舊朝疆域圖拿了出來,展開之后視線挪到了弱水和峽河的交匯位置,然后往東南方向出了國境線,最后停在那處未署名的城鎮標識上,然后拿出剛才馬三奎所指的那張普通版地圖,上面的兩個標記幾乎一致。
“這么說起來,這個地圖上沒名字的城鎮叫“枉死城”?繪制地圖的人是故意遺漏不標的嗎?
另外,馬三奎的言語里并不認為他自己是邪門修士的一份子,更不認為自己是偽邪門修士。或許他只是覺得自己是一伙為了某種利益不擇手段的人而已。只不過這個所謂的“宗門”到底從蠻族手里拿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