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王儉猜到是要收拾張德,但不明白沈浩要怎么做,依言運起五行水屬的真氣讓邊上一桶涼水結了一些冰,晃蕩起來嘩嘩響,然后擰開尖嘴壺底部的蓋子,將冰水全倒了進去。
“張德。我知道你現在醒著,你能聽到我說話吧?”
“......”床上的張德一動不動。但氣息卻不是睡著或者昏迷。只是不想搭理沈浩而已。這是吃定了自己一身重傷對方不敢對他動粗。
很聰明。可惜,遇到了沈浩。
“不說話?很好。我雖然時間很緊,但用在你身上也不算浪費,你現在可是一張好牌。”沈浩笑瞇瞇的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尖嘴壺下面的一個閥門上扭了一下,然后水壺里的冰水通過尖嘴閥門呈水滴狀輕輕的滴了下去。
“啪!”一聲輕微到可能忽略不計的水滴聲從下面張德的眉心處響起。然后又是一滴,然后又是......每一滴冰水都有節奏,間隔一樣,跟著呼吸一般,啪,啪......
邊上的王儉、王一明等看著的人心里就兩個字:就這?
只有沈浩笑瞇瞇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也不說話,就這么安靜的等著,甚至閉起了眼睛,像是在養神。
沈浩不說話,屋里旁人更是不敢吱聲,靜悄悄的只有那啪啪的水滴聲在張德的額頭上響起。
半個時辰,屋里的人從最開始的懵,再到“不解”,然后漸漸的變得表情“疑惑”。
最開始,誰也沒有把這些冰水看在眼里,完全不明白甚至在心里吐槽過自家大人這種不著調的行為。暗道:水滴的用處難道是不讓對方睡覺嗎?
可沒多久,他們就發現被水滴一下一下滴在頭上眉心的張德很快就微微皺起了眉頭。再往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德已經完全不裝睡了,時不時的嘴里嗚咽兩聲,似乎在憤怒或者說是難受?
水滴雖然慢,可半個時辰還是將尖嘴壺里的水滴得所剩無幾了。沈浩抬了抬手示意王儉繼續加水,他依舊沒有說話。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里已經聽不清滴水的聲音了,取而代之的是張德大聲的呼喊和咒罵,以至于邊上刑訊的殺才拿來鐵核桃給他套上嘴巴。
直到亥正時,沈浩才讓人重新取掉了張德嘴里的鐵核桃,再次發問。
“張德,說說你的身份,你隸屬于兵部的哪個司?”
“我去你......唔......”沒能罵出來,后半句又被鐵核桃塞了回去。
“看來你還不想說,那咱們就再等等。”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沈浩招呼王一明和王儉先出了地牢,而地牢里的守衛被關照說看好尖嘴壺里的水,滴完了就加,記住一定要是冰水。
“王儉,去弄點吃的來,晚上還得繼續審。”
“好的大人。”
很快,王儉就從駐地的飯堂里弄來了幾張面餅,涼的,三人分了拿著就吃。
“大人,那滴水的玩意兒好像不簡單,有什么名堂嗎?”
“名堂?沒什么名堂。就是一種不會產生什么外傷的刑訊手段。水滴刑。”沈浩之前也沒多想,可說出口之后頓時覺得“水滴刑”三個字實在不夠響亮。不過說都說了,就這么叫吧。
也讓這個世界的人見識見識另一個世界的刑罰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