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避免不確定因素,辛良城當地的玄清衛只負責控制周家的人,具體搜查和搜集還是王儉帶去的人親自動手。
去之前王儉就知道這次不會空手而回,因為不管怎么說,家里有徐宏這樣的粗大腿是不可能不抱的,況且周慶據說還是周家目前的頂梁柱,又身在軍伍,絕對免不了和上面的親戚聯系。而書信,就是來往的憑證。就算是千里音符用完之后也是會存起來的。
要找的不是什么機密,只要有日常的書信往來就行。
當然,若是有意外收獲的話那自然是絕對的驚喜。
......
沈浩的動作自然不會是自己悶頭就干,涉及面這么廣,情況又這么復雜,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獨斷專行,需要和姜成保持時刻溝通。哪些手段不能用,哪些手段可以悄悄用,甚至是案件偵辦的方向都要和姜成通氣。
值得慶幸的是姜成并沒有因為偵辦遇到麻煩而馬上質疑沈浩的能力,或者說轉變態度。相反,姜成一如既往的對沈浩給與最大限度的支持,并且堅信沈浩的判斷。比如說這次沈浩打算借勢文官集團逼迫徐宏,姜成內心是覺得不妥的,可他并沒有否決沈浩的想法,而是讓沈浩注意分寸,試試看。
“你門下的這個門生比起你來膽量可大多了。而且你發現沒有,他的腦子里并沒有所謂的派系之別,更沒有局限在玄清衛內部,也不只是緊盯著案子本身,而是很開闊,是從他目前能站的最高處著眼全局。
之前盡管高看他,可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呵呵,的確是個極難得的人才!”
沈浩尚且不敢專斷,姜成同樣需要時刻和指揮使龐斑溝通,甚至龐斑也是要和皇帝保持聯絡的。案子太大,俗話說的“捅破天”就是說的這種。
和姜成的緊張不一樣,案子沒能順利展開,目前看來只能另辟蹊徑,這多少已經是失算了,可龐斑依舊云淡風輕,似乎早就料到有這種狀況了。
“大人,沈浩的確是個人才,只是這次他也有些大意了,偵辦到如今地步已經和之前的計劃相去甚遠了,還請大人......”
龐斑從椅子上站起來擺手打斷了姜成請罰的言語,笑道:“你們是多瞧不起楊延嗣?居然會認為一開始就能順順利利的把案子辦下來?真當楊延嗣是吃素的還是泥巴捏的?
遇到困難很正常。而且玄清衛總是喜歡粗暴的用刑敲開人犯的嘴巴,這次遇到硬茬子也能漲漲記性。我敢肯定,對方設的鴻溝絕對不止那十個硬骨頭,后面肯定還有。”
沒想到龐斑直接就提到了“楊延嗣”這個名字,姜成忍不住問道:“大人,您覺得楊延嗣真的才是幕后黑手?”
“還是你帶回來的消息讓我確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徐宏這個人很有意思,他幾乎沒有自己的主見的,大事都是楊延嗣在拿主意,你將他看成楊延嗣的代言人也不為過。既然事情已經涉及到了徐宏身上,且目前看來徐宏很可能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話,那楊延嗣鐵定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