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算起來離沈浩之前在街上遇刺也沒過去多久,攏共也才幾天,這么短的時間就想拿住兇手本就不太可能,但沈浩發現當他問出這個話題之后唐清源的表情一下就變得有些僵。
“怎么了?瞧唐大人一副不方便說的樣子?”沈浩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有些好奇的又追問了一句。
唐清源和沈浩實在過于熟悉了,唐清源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讓沈浩看出端倪,苦笑了一下,說:“你這么著急干嘛?我來查這個案子你難道不放心?”
沈浩也笑了,繼續動筷子,一邊吃一邊道:“看來是真不方便跟我說啊。要不我去問匡大人?”
“不是不方便,而是現在還沒有定論,不好拿出來講嘛。”唐清源連忙補道。讓沈浩直接去找匡盛元可不行,豈不是顯得他沒應變水平?
“那唐大人你倒是說啊,莫非這案子還需要向我這個當事人保密不成?”
“也不是保密,就是......算了,先吃吧,吃完去你那邊再說。”
沈浩點了點頭,沒再繼續糾纏,只是心里是真的好奇,他遇襲的那起案子到底查到了些什么,居然讓唐清源表現得如此奇怪。按理說不外乎就是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嘛,反正人也還沒抓到,還能查到什么了不得的內幕不成?
吃完飯,到沈浩的公廨房里沏了茶,兩邊坐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弄得神神秘秘的。”
唐清源哼了一聲,說:“你小子說得倒是輕松,換做你恐怕比我捂得還緊。”
“嗯?到底查到什么了讓你這么緊張?”
唐清源沉默許久才開口道:“之前你在忙兵部的那起案子對吧?”
之前還是機密,可如今上面已經蓋了蓋子,而且徐宏已經下獄,案子也在收尾了,所以各種消息已經傳開,沈浩這個主辦人也在玄清衛內部再次聲名遠揚。
所以沈浩也沒有避諱,直接點頭承認。
“所以我們之前懷疑是軍伍一系的賊首在謀害你,因為一旦你死了那案子就算有人來頂替繼續查也肯定會有很大的延誤,能給許多本來無處可逃的人充分的反應時間。
可是后來我們發現了一個蹊蹺,讓這起案子一下就和我們最開始的猜測相去甚遠......”
唐清源徐徐道來,說他們在接到沈浩遇襲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切斷了離開封日城的所有途徑,傳送法陣也在截斷之列。
然后就是全城大搜索。
這可不是夸張比喻,而是實實在在的全城搜索,就算一條陰溝都被翻開了,更別說各家各戶了,所有拿不出入戶名冊憑證的人以及路條是外地的都被反復甄別。
每一組軍卒都拿著感應真氣的法器到處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