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新的引援符都不認識?!這......”沈浩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種人該說他無能還是說他頹廢了呢?
“不過你也不用太生氣,人雖然死了,而且腦袋燒掉了無法按樣貌追索,可身體還在。我們在這人的胸口處找到了兩條交叉的傷疤,應該是兩次劈砍留下的,一條年生久遠,差不多十年前留下,一條稍微靠近現在,差不多三年前留下的。按照這個消息花點心思找也能找到人的。”
唐清源的這個說法并沒有讓沈浩臉色變好看。他搖著頭說:“傷疤的巧合性很高。而且外人不一定記得清楚,案牘里也不太可能會有這么全的記載,頂多就是一些大的傷勢會看運氣的記錄進去。
而且從這些方面查起來太慢太耗時了,也意味著被對方察覺的可能性越高。我看啊,還是算了吧,這事兒也就只能如此了。”
“可是......”
沈浩擺了擺手,打斷道:“匡大人是怎么說的?”
“匡大人的意思是暫時壓著,要等上面鎮撫使衙門的回訊。”說道匡盛元,唐清源的臉上難掩不滿。本來好好的一件大功勞如今別說打對折了,不被反過來問責就算運氣好。心里想想都覺得虧得慌。
“唐大人,我就建議你還是不要再動作了,就等消息,如果有什么糟心事來了再說不遲。你覺得呢?”
“好吧,你一項看得準。不過我還是會繼續跟著查的,有什么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多是唐清源在沈浩勉強吐槽匡盛元亂指揮的事情,而沈浩時不時的點點頭。
等唐清源離開,沈浩不得不感嘆時間真的是一把刀,總是把人雕刻出變化來。
以前在黎城時的唐清源和如今的唐清源就像是兩個人。一個威嚴而強硬,也有決斷。一個猶猶豫豫毫無傲氣,只能靠吐槽發泄心中不滿。
心氣兒的變化真的說不清。
不過單就說案子,人死了,即便身上有類似特征的傷痕可以繼續追索,但真能查到?沈浩心里打了一個問號。以前有樣貌在還有可能查,如今可能性極低。畢竟這人一看就是死士,死士的話肯定接觸外面就少,樣貌還沒著落,單靠身上的傷疤......沈浩只能暗自搖頭。
不過唐清源來告訴他消息也算再次給他敲響警鐘。最開始的壽王楊林,后面的靈王楊束,如今更有一個躲在暗地里想要取他性命的皇族。這潭水他這個小小百戶官似乎也沾上了。
唐清源走后沈浩也沒有繼續待在公廨房,給門房老劉說了一聲就離開了衛所坐車回了家。
或許是很久沒有這么早回來了,家里人沒準備,迎他的不是往常的胡田,而是小馬。
“老胡呢?”
“胡管家在賬房那邊和人談事呢。沈爺,您今天回得好早喲,我去叫夏女她們來伺候您。”小馬現在都長胖了一圈,笑起來兩只眼睛就剩兩條縫。
“不急。你說胡田在賬房和人談事情?什么人?”
“護院呀。哦哦,是這樣的,昨天王小旗幫忙物色了三名修士,給胡管家通了氣,今天人過來了。”
“三個?在賬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