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已經貼在劉恒義身邊的陪酒的歌姬,另一人倒是出乎沈浩的意料之外,居然是寧紫衣。
這女人還沒離開封日城?
“寧姐姐聽說你這個大才子在就過來獻曲,你有耳福咯!”憐香在旁邊打了圓場。她知道自己的師姐和沈浩之間有不愉快,但師姐硬要過來“看著”她也沒辦法,只希望沈浩不會炸毛。
而寧紫衣也是笑盈盈的給沈浩行禮,旋即又是寒暄,表面上是看不出她對沈浩不喜的。這是因為廂房里還有“旁人”在場。
沈浩笑著朝寧紫衣點了點頭,這個女人他不想過多接觸,就算以后,也是要等皇城那邊摸到一些有用的情報之后再說。
招呼場面的是劉恒義這個做東的人,不論是憐香還是寧紫衣他都能言語得體,甚至還有種溫文爾雅的風度,不像一個銅臭商人。可想這家伙做生意做這么大不是沒原因的。
“沈大人,您看,這就是我之前費了好大力氣才收到的三條寒月,現在都還活蹦亂跳的,加一起足足七斤五兩呢!”
七斤五兩,聽起來并不多,但得看是什么東西。
來之前沈浩從管家胡田那里打聽過這種他以前從未聽說過的魚鮮,說是一兩千金都一點也不過分。屬于最奢華最昂貴最稀有的食物。一條魚換成錢的話可以讓尋常的三口之家富足的過十年。不說一般人消費不起,就算是大貴族大商賈也不是經常都能享受到的。
邊上的寧紫衣算是有見識的了,走到哪里都是貴賓,琴藝大家的名頭混吃喝都是混的最頂級的,自然知道寒月魚,不過也驚呼了一句“這么多?!”
可見今天為了討好沈浩,劉恒義是下了血本的。
先進來的是一個廚子和兩個幫工,廚子規規矩矩的站在邊上,幫工則是抬著一口水箱,里面有三條尺上的魚兒。
看到這些魚兒沈浩才明白為何這種魚會有一個“寒月”的名字。這魚居然是透明的!除了一些骨頭和臟器之外,魚鱗、魚皮、魚肉全是透明的,乍一看就像一輪朦朧夜晚里的月牙。
而且正如劉恒義所說,這魚很精神,在水箱里不斷的游弋,有一條還撲騰出了水面,濺起水花出來。
“封日城里能做寒月魚鮮的廚子很少,最厲害的就是這位鴻恩院的主廚張賀。”劉恒義是之前就打聽好了的,指著站在廂房里的那名廚子給沈浩介紹:“張大廚等會兒先做生膾,這是最適合作為頭道魚鮮的菜了,沈大人等會兒可以看看他的刀法,給評鑒評鑒?”
到底不是動粗的人,再圓滑也有翻車的時候,拿一個廚子和沈浩比刀法?估計劉恒義還沒弄明白。
“呵呵,老劉,你這話就是為難我了,張大廚的刀是用來切食物的,我的刀是用來割人頭的,這兩邊互不沾邊,怎么評鑒?要不你頭伸過來我幫你割了去?”
劉恒義微微一愣,見沈浩是在玩笑話但也暗自背心冷汗,連說“失言”。
不過言語間,面前大廚的準備倒是結束了,躬身行禮之后便開始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