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沈浩一邊就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壇五斤的一年釀五糧液,拍開封泥,送到林大山的跟前。
接著道:“這是五糧液,口感和外面價格虛高的“神仙釀”相差無幾,聶兄當時最是覺得好喝,只不過受釀造工藝限制產量一直不多。但小子添為這家酒鋪的半個東家,也能拿到一些,可當做對敬意替我那兩位大哥拜謝霧山真人大恩。”
說完沈浩就一躬到底,態度極其誠懇。
托人辦事嘛,沈浩還是很熟的,兩個世界雖然風格不一樣,可本質說到底都是人的世界,是人就逃不開“取舍”,你若是什么都舍不得,那就什么都取不走,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可用得通透的卻不多。
之前在和聶云喝酒的時候見聶云嗜酒如命,沈浩就好奇,這種“不良嗜好”是怎么在山中被允許的。結果問了才曉得就聶云這酒癮還是從師父平陽真人那里學來的,而且在桂山修院嗜酒如命根本算不上“不良嗜好”,況且修士想要喝醉,喝爛醉,靠桂花酒?算了吧,也就談不上發酒瘋這種惹人厭的情況。
林大山是李樹陽的師兄,李樹陽都有酒癮林大山沒理由沒有。
至于代價。旁人若是送禮辦事送五糧液怕是要損失不少銀錢,而且不一定能弄到多少。可沈浩自家的酒窖里常年放著上百壇的陳釀五糧液,而且全是成本價。
酒嘛,糧食嘛,除開工藝的附加值,成本能有多少?要不然沈浩也不會一直在心里喊五糧液是暴利行當了。
果然,一如沈浩猜測的那樣,林大山手一翻,居然不知何處拿來一只獸角酒杯,酒杯光滑如玉,明顯是經常使用,舉起時甚至杯壁透光。
斟酒、品酒,吧嗒嘴,一氣呵成,五糧液這種高度酒帶來的香醇享受即便是林大山這樣的玄海境大佬也為之傾倒,堪稱表情復雜。
“這點酒......”
“一百壇!”沈浩送禮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壇。
聽起來似乎也不多,可其實也不少了。因為相對于林大山需要做的事情來說真的就跟白撿沒區別。本來他們就要跟隊一線的投石問路試探蠻族那邊修士的深淺,答應沈浩的請求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舉手之勞的小事。
護誰不是護?
“呵呵,一百壇好酒......你這算行賄吧?”林大山愜意的品著酒杯里的酒,一手摸著酒壇,說著行賄,可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算是心意而已,可不敢污了真人名譽。”
“事情雖然小,可卻不順眼。我桂山修院為了區區一百壇酒就受人使喚,顏面何存?再說“心意”,你與我桂山修院有何淵源?我們需要收你“心意”?說不清楚的話你還是讓你那兩為大哥聽天由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