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各自在心里暗道:聽說這位沈大人也是一名了不起的文豪,難怪呢,這罵人連一個臟字都不帶的,估計敞開了說能把人氣死吧?
“沈浩你......”
“放肆!上下尊卑都忘了?你區區一個百戶官也敢在這里直呼本官名諱?”沈浩身上真氣升騰,一股殺意直接就朝著對方罩了過去,右手也扶上了腰間雁脊刀。但還是忍住了。畢竟左玉良當面,動起手來也太不給左玉良面子了。
不過聚神境九重的殺意外加沈浩本身就格外濃郁的煞氣,鎖定一個修為才煉氣境五重的監軍會是什么結果?
噗通一聲,這監軍直接被壓得膝蓋一軟跪了下去,臉色蒼白,已經口不能言。
“哈哈哈哈......”
這一跪絕不比之前沈浩將那些監軍類比花樓里的姐兒來的侮辱性差。可問題是沈浩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理”上的,讓人真的難以辯駁。
你剛才不是說燒開水是“精細”是“不合時宜”嗎?現在解釋清楚了,你該沒話說了吧?那你解釋解釋你給身上衣服熏香的原因呀,不會也是為了預防拉肚子或者皮膚病吧?
然后軍中規矩正式場合本就要叫官職,上下關系必須清楚明晰,這是不予余力的梳理統御權威,敢不遵守輕則問責,重則軍棍伺候。沈浩這一聲喝問已經算是很“溫和”了。
“沈大人,是不是有些過了?”又有人站了起來,正是南面邊軍里的領事監軍柳青岳。此時柳青岳的臉色也是鐵青,但明智的沒有去接沈浩之前的兩個質問,曉得討不了好。所以話題一引卻是在指責沈浩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想讓沈浩適可而止。
“過了?”沈浩笑了笑卻是沒有再理會柳青岳,而是轉頭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左玉良說:“大帥,按照軍中規矩,枉顧上下尊卑這該賜軍棍的吧?”
“的確。不過得視違反規矩的嚴重程度來定。沈大人是玄清衛的干吏,最是擅長問罪,你覺得該賜多少軍棍?”
沈浩這一問倒還正常,在座的都得給左玉良面子,所以他想要“小題大做”還得左玉良點頭才行。可左玉良回這么一句就有意思了。難怪之前左玉良能杖斃一名疏忽規矩的監軍,看來這是早就不想忍那股窩囊氣了呀。
“回大帥,此時正是中軍議事的重要場合,這位監軍如此目無軍中規矩可見平日也從未記在心上,輕罰恐難有懲戒效果。所以下官以為還是適當從重比較好。您覺得八十軍棍可否恰當?”
“大帥!這使不得呀!八十軍棍下去哪有命在,不能區區一點口誤便打殺......”
“柳大人此言差矣。這是懲戒可不是打殺。況且無規矩不成方圓,就是監軍本身疏忽規矩才會破壞規矩。或許監軍們日常如此,可在軍中卻是大大不妥。”沈浩豈會讓左玉良難做?對方都幫他說話了,這些小事他自然也會幫著擋回去。
而就趁著沈浩說話的檔口,左玉良揮了揮手,立馬就有人上來將剛回過神來的那名監軍綁了起來。
“拖下去,重責八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