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走,去看看,過幾日應該就要用上了。”老頭從凳子上起身,背著手往前面一排屋子走去。兩名侍衛跟著,一人幫老頭拿上剛收的菜。
走了一截路,推門進去,門里是兩名侍衛,見老頭進來便齊齊躬身行禮。而老頭擺了擺手,然后道:“開門。”
之后屋里兩人各自拿出一枚鑰匙,并且和老頭身邊的兩名侍衛的兩把鑰匙合攏成兩對雙子鑰匙,最后在一處暗格里插進匙孔同時扭動,一扇暗門才打開,門里可以看到一截往下的樓梯,不見底。
看守入口的一人在樓梯口的墻上摸了一把,像是扭動了什么機栝,接著樓梯兩邊便亮起一束束微光照明。
老頭背著手往下走,身后兩個侍衛跟著,期間在樓梯里有兩個拐角,均有陣法甄別,由兩名侍衛拿出腰牌和開啟秘法度過。可以看到他們的腰牌樣式是兵部親衛的樣式,背面卻多了一根如劍一樣的羽毛浮雕。
這是......羽衛的腰牌。
羽衛和玄清衛個主事官的親衛性質一樣,甚至在兵部里還有“精銳中的精銳”的說法,一般而言只會跟著在任的兵部尚書。
如此,那走在最前面的老頭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正是已經被皇帝交代楊修勝以截脈手法封住修為并被架成空殼兵部尚書、柱國將軍楊延嗣。
楊延嗣進入地道之后身上那種老態龍鐘的氣質就開始轉變,幾息間就從垂暮老朽的樣子變得神采奕奕,即便白發蒼蒼也很難將“老弱”兩個字按在此時的楊延嗣身上,和之前在外時判若兩人。
差不多往下走了數十丈,然后到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門口,里面是一間間的石室,每一間石室都有陣法鎖住。
兩名侍衛打開其中一間石室,楊延嗣背著手走了進去。
石室并不大,里面也就三丈見方。也無它物,只是中間站著一人,如同雕像,微微起伏的胸腹表示這人是活著的。這人衣著光鮮,包括身上配飾都一應俱全,腰間別著一枚玉佩,玉佩上鑲金一枚小巧精致的金劍。
不過這人的頭上扎了十余根金針,不知道多深,但僅僅露在外面的就有四五寸長。
老頭......不對,應該是楊延嗣背著手圍著石室中間的這人轉了一圈,仔細的看了這人頭上的每一根金針,然后又用手抵住這人的背心,似乎再用真氣渡入對方體內探查情況。好一會兒才收手。
“這人身體有些虛了,給他吃些果腹的丹食。還有安神的湯藥一定要掌握好分量,萬萬出不得岔子。”雖然很放心自己的兩名侍衛,可楊延嗣還是忍不住再三叮囑。
而后,確認這人暫時沒有問題之后楊延嗣從這地下的密室里出來,轉身去了后廚,他今天要親自下廚做幾道菜來宴客。
日頭落下,夜幕降臨,楊延嗣的菜早就已經做好了,用溫盆熱著,邊上還有冰鎮的兩壇酒。席面也簡單,就設在后院菜園子邊的涼亭,三葷三素。
“你來了?”
突然,楊延嗣笑瞇瞇的看向涼亭外,一個高瘦的人影不知何時到了后院,離涼亭不到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