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多少?煉氣境中境的不用拿盾和槍,持你們自己順手的兵器在槍兵后面等著,有厲害的畜生爬上來就由你們去處理!
記住,若是打不過也別慌,兩個一起上就是,實在沒辦法就抱住他,后面的兄弟能幫你搏一個一換一,別怕!誰都這么過來的,大不了就是死,功勛自然會一點不落的記下,給你后人留福蔭。什么?你還是光棍?你自己找到不媳婦怪誰?”
沈浩麾下的親衛也因為如此被分成了兩部分,修為在煉氣境初境的拿盾和槍,其余中后境的則是握著自己的雁脊刀跟在后面。
“這位大人,蠻族多有高手上來做突襲,還請大人在這邊寨墻上游弋,若是有求援訊號還請大人予以增援。”
一名偏將慎重的抱拳給沈浩交代任務,沈浩自然應是,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這個。
而一直跟和他的那三名侍衛此時也表情嚴肅,一言不發的沈浩到哪里他們就跟著去哪里。但心里有多少“出力”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更多的還是著眼于他們身上來自指揮使衙門的保護任務。
光靠火油也足足將寨墻外高強度的攻防戰節奏延緩了很多,但火油彈這玩意兒很危險不穩定,儲存都有大問題,即便是如上部軍寨這種大型軍寨里儲存的數量也并不多,用來阻敵不可能持續多久。
一頓飯的功夫,火油消耗殆盡,地面上焦臭四溢,溫度高的嚇人,可蠻族不管,居然再一次吹響了他們那聲音獨特似獸吼的號角聲開始繼續發起強攻,這是當真不給軍寨這邊半點喘息的機會。
甚至這一次沖過來的蠻族軍卒里還多了一些大頭獠牙,渾身橫肉肥滾的豬人,背上背著一只只巨大的口袋,里面全是現挖現裝的泥土。看上起去應該就是在為之后若是再出現火油彈的時候用來滅火的?
不對。不單單是滅火,而是在填高寨墻外的高度!
就在距離寨墻二十五步左右,拋射的羽箭很難到達的死角,開始堆砌一面土坡,而且看動作絕對是演練過的。豬族將背來的泥土直接扔下壘砌一個鼓包,然后從腰間抽出一面鏟子,飛快的就地鏟泥,以一個斜面的形狀不斷加高這個土包的高度。
沈浩很快就體驗到了攻防戰的烈度。僅僅半個時辰,他身上就濕透了,即便是內甲里面也濕透了。有汗,更多的還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壓力主要來至于人手的愈發單薄,面對蠻族的不斷沖刷越來越乏力,往往上來一個蠻族就需要三四槍才能捅下去,而且灰蛇草毒囊在大盾密度變少之后產生的殺傷簡直恐怖,手臂上、肩上血肉模糊的軍卒并不是被敵人砍傷的,而是自己割肉流的血,甚至連包扎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用衣服扯下來的布條簡單的纏一下就要繼續頂在前面。
甚至沈浩在東面的寨墻上幾個來回之后明顯發現有些地方的軍卒已經單薄的只剩下兩排人手了。
更有甚者一根根木質的長矛被投了上來,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角度的關系并不能對寨墻上的軍卒造成麻煩,頂多就是有氣無力的掉下來或者高過頭跑到寨墻后面去了。可一段飯的功夫之后木矛的角度越來越好,已經有一些能扎下來造成殺傷了。
這就是外面那些不斷堆高的土包的用處。
一個倒霉蛋被一根木矛扎穿了肚子倒在地上慘叫,原因是他身前的大盾已經稀疏了,沒有幫他擋住。這種情況正在越來越頻繁,也把壓力加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