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也不敢回避視線,只能和楊束對視。足足十息楊束眼神才重新變得無害。
坐回椅子上,楊束端起已經有些涼掉的茶喝了一口,說:“有些事不能開頭的,開頭就收不了手了。所以你也不要怨我對你嚴苛,因為我錯不得啊。”
“王爺教訓得是,屬下剛才胡言,以后絕不會再犯了。”
“嗯。還有事嗎?”楊束沒有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再犯?他無所謂的,再犯的人不會再給機會,這一點楊束一如他自己一直恪守的原則一樣,從沒有對誰例外過。
客卿后背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濕透了,也不敢抬頭,應聲說道:“王爺,縛姬已經幫您約好了,汶江那邊來的人也到了,按照您的吩咐晚上定了酒樓當面致謝,您看需不需要備些禮物?”
楊束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將之前那把海里撈起來的黑石古琴裝好,她不是喜歡收集這些稀奇古怪的琴嗎?石頭的琴還是古物,而且據說和她們那什么音修有關系,因該算是大禮了。
另外再準備一批寶丹,算是給汶江來的那些人一個見面禮。”
“好的王爺,我這就去辦。”
楊束揮了揮手,繼續埋頭看向桌上的賬本。這些東西他要盡快扎一下賬,幾天后要離開皇城,賬目上要先做一個了結。
傍晚,皇城一條不知名的小巷內,一家小酒樓迎來了今天晚上包場的貴客。這家酒樓雖小可名氣卻不小,一般人卻根本來不起這里,輕輕松松一頓飯就能吞了尋常人一家數年的花銷。
酒樓的背景也鮮有人知道,但楊束卻知根知底,因為這家小酒樓就是他的人開的。
楊束向來吃喝玩樂最在行,他的六個兄長加一塊兒也沒他會玩,更沒他會吃。他經常到處找優質的菜品嘗鮮,解饞的同時也是在幫自家的酒樓找找新菜的靈感。
比如說之前楊束常去的那家小酒館的招牌椒鹽雞這里也有做,只不過味道還差了兩分而已。當然,一般人嘴沒楊束那么挑,吃不出差別的。
皇子請吃飯,這在其余六位皇子身上很少見。但楊束經常這么干。想起來就約一個席面,推杯換盞或者吟詩做歌,行酒令或者素酒葷菜,楊束都能把你陪得很好。
甚至和身為高階修士的縛姬,楊束也能相談甚歡。
提前了一會兒到的酒樓,發現縛姬已經到了,并且同在廂房里的還有五名衣著光鮮但表情生硬的修士。
“哈哈哈,縛姬,許久未見更是光彩照人啊!”楊束進來就先開口笑著打了招呼。縛姬身為月影樓的高層也是他身邊的聯絡,臉面上他一直平等結交。
“王爺謬贊了。”說是一把年紀了,但縛姬修為高,駐顏有術,看上去頂多一個成熟婦人,五十多歲的樣子,算不得老。
頓了頓,縛姬便引薦道:“王爺,這三位您還沒見過吧?”
“沒有。之前在汶江見了劉前輩,這幾位想來應該就是胡前輩所說的他門下五位英杰弟子吧?”楊束拱手。
那五位修士還了一禮,自報家門:“枉死城九命真人門下弟子,劉成、劉浩、劉刃、劉武、劉青,見過靈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