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前我和玄清衛的一位指揮僉事以及數位千戶、副千戶都聊過不少,但案子一如一塊石頭,根本沒有縫隙。沒想到沈大人一回來龐大人就有信心五天之內取得重大進展?看來沈大人在龐大人的眼里地位非同小可啊!”
這話酸溜溜的聽得沈浩又有些想笑了。不過還是繃住了,解釋說:“薛大人誤會了,沈某這次回來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龐大人是見我運氣好叫回來碰運氣的。五天時間破案或許不夠,但碰運氣的話其實也差不多了。若是還是不行,那我們玄清衛也就算盡了全力了。”
沈浩說得很光棍,仿佛玄清衛也是真的在做最后一搏了。若還是不成,大有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的意思。
“你!”薛貴從椅子上猛的站了起來,他聽出了沈浩話里的威脅味道,可這個火卻也冒不出來。如今的刑部連尚書都心思不定,要想案子推著走還得想盡一切辦法,而玄清衛目前是薛貴唯一可以依仗的了,所以盡管心里極其不爽,但該忍的還是得忍。
沉默了許久,薛貴才算將心態平復過來,拿出一份卷宗推到沈浩面前,說:“不知道你看過沒有,你一邊看,一邊聽我說說情況吧。有些東西卷宗里不一定能表述清楚。”
沈浩雖然才看過卷宗但還是接了過來打開看,他也不確定龐斑給他的那一份卷宗和刑部這邊的是不是一樣,會不會有什么遺漏。
見沈浩開始翻閱,薛貴跟著說:“情況很詭異,從尸體和現場來看別說找到兇手的線索了,到現在為止我們連乾王的死因都沒能篤定。只不過統一的意見是乾王應該是死于某種針對魂魄的陰毒手段。
但到目前為止是什么手段?又是怎么施展出來殺掉乾王的?全部一無所知......”
基本的情況和卷宗上記錄下來的沒有出入,但細節上卻還有許多是沈浩之前不知道的。主要就在于乾王楊業從被關進天牢之后活著的那一段時間的行為以及所有接觸的人。
“人員呢?乾王死之前接觸的人都審過了嗎?結果如何?”
“人肯定都是審過了,而且審了不止一遍。刑罰、藥物都用上了,但所有在天牢里和乾王有過接觸的人都沒有問題,至少沒有殺乾王的動機以及殺乾王的本事。而且我們還對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做了詳細的排查,同樣無有蹊蹺。
你也知道這件事的性質不一般,背后的兇手也肯定非同小可,手段也是聞所未聞,讓偵辦陷入困頓。你既然被龐大人如此信任,希望你能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思路。”
思路?沈浩搖了搖頭,說:“薛大人,你剛才也說了,來的都是玄清衛里的各路高手,連指揮僉事度來了一位,再加上薛大人你這位神捕,實在不會是案子的什么疑點找不到,因為以你們的經驗和本事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被騙了,走上了一條根本就不存在答案的道路。
連答案都沒有,再厲害的高手也沒有辦法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有任何建樹。”
沈浩的這個想法在他從烏湖趕路回來的路上就有了。一大群破案的高手硬是半點進展都沒有,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