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破障丹”這三個字也的確解釋了為何一個獵戶和一個書坊的活計居然敢壯著膽子做下如此滔天大案的原因。
沈浩雖然不能切身體會但也能猜得到一般人對于修士強大所產生的向往。平時或許會因為天賦的自然屏障而心有余而力不足,甘于平淡,奔波于市井求活,普普通通的過完幾十年的短暫人生。可若是有了破障丹這種能夠“逆天改命”的東西的時候,普通人能夠穩住心態不受誘惑嗎?
很難!而且會利令智昏的忽略掉“逆天改命”背后的代價。
當然,破障丹和偽邪門修士之間的聯系薛貴還不清楚。這些都是玄清衛內部的最高機密,刑部這邊并沒有得到過知會,所以薛貴還以為沈浩的沉默是被驚到失去言語。
沈浩問道:“可有那破障丹的繳獲?”
“沒有。那兩人的說法是每次給他們破障丹的時候都需要當場吞服,不能帶走。我查探了那兩人的身體狀況,很詭異,特別是魂魄出現一種很虛浮的狀態,就像是被強行催出來的強大,連帶著經脈和臟器也同樣有種透支的虛浮感。可以判斷這些情況定是那種所謂的破障丹帶來的隱患。
嘖嘖,這種邪門的東西你們玄清衛那邊應該知道得比我們多,可有說頭?”
薛貴可不只是抓人、過審,他還在刑部的案牘房里轉了一圈,但對于那所謂的破障丹刑部這邊并無半點記載。加之修士層面的訊息刑部留存本就有限,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打著注意想要從沈浩這邊得到些消息,至少能探探口風吧?
沈浩斟酌了一下言辭,說:“薛大人可以朝指揮使衙門去一道條子,若是指揮使衙門應許,我這邊才好給你回復。”
薛貴聞言雙目閃過一絲精芒。沈浩的話說得很明白了,就差沒有明說:破障丹我們玄清衛是知道的,但是事關機密我不能就這么告訴你,你得給指揮使衙門去條子,指揮使大人同意了我才能給你說。
換言之在薛貴看來破障丹不就又成了一個可以延伸出去的案件線索了嘛!
“好,那我這就給指揮使衙門去條子,你且稍等一下。”薛貴也不耽擱,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一根抹空的銅條出來開始往上面寫字,然后加上印簽著令下面的人立即送往指揮使衙門,并且掛了一個“急件”的牌牌。
沈浩等著條子送走才開始將自己在指揮使衙門的藏以及案牘庫里查到了消息講給薛貴聽,并且把自己對這些消息的推斷也一同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乾王可能死于一個用“融術于字”的邪門修士手中?”薛貴的第一反應和之前姜成如出一轍。同時他心里還有一個觸動,那就是他自己查到的破障丹。若是結合沈浩的這些消息,似乎破障丹這種邪門的玩意兒還真有可能和邪門修士掛上勾。
半個時辰后,等到指揮使那邊的允許之后,沈浩將玄清衛里所知的破障丹的情況講給薛貴一聽,薛貴就算篤定了心里的判斷:乾王的死脫不了邪門修士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