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譚斌還得到一個有意思的反饋,那就是如恒順車馬行這樣負責從靖舊朝里運送物資過來的車隊在枉死城里其實是很受歡迎的,因為即便是修士,也不能總吃丹食過活吧?美食和美酒總要享受的,甚至是衣袍都需要車隊運送。誰和車馬行搞好關系總能得到些好處和便利。
所以譚斌感覺這邊的活動余地還是很大的,只不過其中的分寸還得慢慢摸索。
再抬頭,那頭頂上方依稀可見的巨大高塔依舊如此的玄幻。深吸一口氣,譚斌重新進入自己的角色,他希望扎實的盡快把自己來這邊的第一個任務摸清楚。
之后的數日一切都沒有波瀾。直到譚斌和一個車隊的大客親自接觸了之后才有了突破。
這個大客是一個煉氣境初境的修士,這修為在枉死城和普通人的區別不大。但這人的身份卻不一般,是枉死城里三魁院里血衣門的勤雜執事。
說是執事,其實就是一個跑腿的,只不過給一個“執事”的身份對外辦事會容易些,以血衣門的面子也鮮有人敢怠慢。
不過譚斌什么人?金牌密探,那一張嘴就是專門用來和人搭訕用的。第一次接觸三言兩語就能將這個本來拿鼻孔瞪人的血衣門勤雜執事給哄得哈哈大笑,甚至拍著譚斌的肩膀說要跟他好好喝兩杯聊一聊。
譚斌自然是滿口答應。讓對方選了一家習慣的酒樓,要了一間廂房,然后譚斌讓人從車隊里送來的三壇一年釀的五糧液就送到了。
“五糧液?!周把頭,你這破費了呀!”
“哈哈,張執事客氣了,酒水而已,本就是拿來喝的,若是張執事喜歡下次我回去再讓人給您帶些來。”
“哎喲!那就多謝了!”
“哪里哪里......”
好酒開路,然后譚斌的言語慢慢隨著酒席氣氛遞進。等一人一壇酒喝完,譚斌見氣氛差不多了,便道:“張執事,兄弟我初來乍到,聽聞枉死城里丹師身份最高惹不起,還有那些陣法師和符箓師也是,您可否指點兄弟兩句免得兄弟日后惹到麻煩丟了小命。”
“丹師在哪兒都吃香,枉死城也一樣。不過你就一跑車的見不著的,不用擔心。陣法師也一樣,厲害的你見不著,不厲害的見著了也談不上惹不惹。反正你待在你們駐地就行,旁人又不會進來。”
頓了頓,干了手里的酒,這姓張的執事才接著道:“至于符箓師,那也叫事兒?現在稍微有點修為的誰不會畫符箓啊?能叫符箓師的少之又少。倒是你從哪兒聽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不靠譜!”
“啊?這樣啊?嗨,看來風言風語的聽不得。我以前也沒聽說過符箓師,以為很厲害,結果您這么一說才曉得不是那么回事兒......”
又喝了幾杯,姓張的執事笑道:“其實符箓師也不是沒厲害的,我們血衣門里還真就有兩位很厲害的符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