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不置可否,讓王一明退下,說這件事先擱置,等時機到了他會再做安排。其余的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而王一明更是不敢多嘴,他如今感覺自己走在冰面上,以他對沈浩的了解若是他再犯一次錯的話輕則卷鋪蓋滾蛋,重則下獄生不如死。如今王一明唯一的選擇就是盡快從新獲得沈浩的信任。
不見這次空調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都在傳那是沈大人或者玄清衛的生意,而他身為沈大人的副官卻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明顯是被排除在外了。這才是王一明緊張的主要誘因。
不被使用的人,在玄清衛里什么下場?想想王一明都覺得背心發涼。
王一明一走,沈浩就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遠眺,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天已經靠向了炎熱的那一邊,但沈浩的心情卻并沒有半點暖意。
雖說他之前遇刺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堂堂皇子差遣皇族內衛高手朝他動手還是第一次,那次幻殺也的的確確讓他在死亡邊上打了一個轉。這個仇他平時沒提并不意味他就這么忘了。說實話若不是唐清源接手這個案子,后面他又被調去南面隨軍的話他肯定會親手查這件事的。
如今基本上確定了如唐清源所說安排那場針對他的幻殺的就是大皇子,也就是景王楊百成。而殺他的動機也只不過是想給壽王添一份麻煩而已,典型的栽贓手段。至于沈浩的小命,景王顯然根本不在意。
不過自己的小命自己是肯定在意的,且以沈浩的小心眼,得罪他他都會記一輩子更別提要取他性命了。這個仇必須要報的。不過方式方法上卻是要多下幾分功夫。
之后沈浩開始繼續編寫他對之后的靖西黑旗營整合的方略,到下午,王儉帶著事情過來了。是關于之前沈浩讓黑水調查的月影樓的事情。
“皇城那邊盯著縛姬的人手最近發現縛姬外出琴舍的時間比以前多了很多,幾乎每天都出去,要到半夜才會回來。主要去的地方有不二茶、萬花樓,以及各王府。
接觸的人里面依舊還是以皇城里的那些大人物為主。目前因為各皇子最近在府中宴客平凡,縛姬作為皇城里享譽盛名的琴師經常被請去助興。
雖然我們的人手都在最外圍,不知道縛姬在各王府內以及所待的地方到底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但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整理也有些發現。”
沈浩饒有興趣的搭了一句,說:“什么發現?”
“大人,我們發現不論是在什么地方,只要縛姬和靈王有過交集之后,第二天她都會去不二茶社或者別的什么地方和晉王碰頭。無有例外。”
“晉王楊文廣?那豈不是說晉王和月影樓以及靈王三者之間存在某種牽連?這不應該啊!”沈浩眉頭皺起。這和他之前的分析相矛盾。邏輯上靈王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和身份沾染了邪門修士的晉王楊文廣有聯合才對。
王儉也附和道:“是的大人,四部也覺得這個發現很奇怪。但這又是事實。您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忽略了什么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