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回憶了一下之前在“吃不虧”酒館外見到那五人時的場景,說:“或許靈王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知。”
“嗯?大人想到了什么?”王儉好奇,因為沈浩是當面見過那五人的,有什么細節方面的發現并不奇怪。
“位置!當日我偶遇了靈王之后出門來是在離靈王相對遠的巷口看到那五人的。按照那情報里面說那五人是元丹境后境的修士理應站在靠近靈王的核心防御圈才對,不該站在邊緣位置。這是不是說明靈王在防備他們?”
沈浩雖然是道了問句,可臉上的表情卻是篤定。幾個皇子手里可沒有玄海境的修士幫襯,那是違反皇室“大考”底線的。因為玄海境修士若是發起狠來說不定真就能讓“大考”的結果出現雞飛蛋打的局面,到頭來幾個皇子都死干凈了才沒處哭去。
“這......可若是靈王察覺到了那五人的端倪的話為何還將其留在身邊?”
“呵呵,自信唄,還能為什么?靈王如今拿下皇城南門守備和衙門之后勢力暴漲,還有白常卿站在他的隊伍里,手里又拿捏著錢糧緊縮的大權可以收攏天下中下層官人,比起那些聚攏在大皇子身邊的世家和門閥來也絲毫不差了。
另外之前不是聽說二皇子乾王死后留下的不少武力都被靈王接收了嗎?他手里恐怕元丹境后境的修士數量不會少的,已經不懼怕那五個晉王的弟子暗中做什么小動作了。
你說靈王是不是在利用那五人反過來試探月影樓的屁股到底歪到哪邊去了?”
王儉連連點頭,他向來佩服沈大人的判斷,就這么一個細微的細節直接就又把整個的脈絡往前又大大的推了一步。如果按照這個推測的話之前一直感覺被算計得很可憐的靈王其實也并不是完全蒙在鼓里,看其行為應該是也對麾下那五人以及月影樓有所提防。
不過沈浩沉默了一會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月色,思索了許久又道:“靈王如果有察覺,那么被邊緣化的五人是不是也應該有察覺?或者靈王這個反應還真算不上什么好事。”
“您是說......靈王會有危險?”王儉被沈浩這么一點醒,心里跟著就是一驚。的確啊!靈王這番疏遠晉王那五個弟子的動作有些草率了,這肯定會引起晉王的反映。而且按照正常思維來想肯定就是:你發現了我的端倪那就殺了你,免得你爆出去攪擾我后面的計劃。
所以,靈王,危!
沈浩點頭:“不錯。如果我是晉王的話絕對不會放任靈王這種有可能察覺到他的威脅繼續存在下去。大不了再玩一手花活,找機會弄死靈王。這對他那樣一個玄海境的邪門修士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報上去吧。這事兒咱們不好插手,估計姜大人和龐大人同樣都不好插手,最后如何定奪肯定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皇帝的態度才是這一連串暗涌里最難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