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靈王府。
身處絕地而奮起反擊,并且還真將本來嚴密的圍攻敲出了一條裂縫。不但得以喘息更是有了繼續騰挪的空間。
如此絕地反擊雖然漂亮,可離徹底擺脫眼下的困局還差得遠。
當然,靈王麾下如今氣勢如虹,絕地反擊凝聚的士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是可以求生的底氣所在。不過該如何反轉逃出這個局面還需要小心的一步一步來,主要就是要繼續展示自己的力量,同時造勢打壓景王,把“弱勢”的帽子扔過去。
下面的人干勁十足,楊束卻根本不敢放松半點。甚至來自景王的后續反擊已經到了,特別是皇城地方衙門那邊,彈劾主事官收受獻金的條子據說已經在往上面報了,其中直接就點名了他楊束的名字,還一股腦的將白常卿也給摟了進去。
若是說名聲是景王的七寸,那么如今楊束在體制內的標桿就是白常卿,如果白常卿被擼了,那靈王后面就別再想獲得任何文官集團里大佬的認同。
所以現在對于靈王來說雖然局面因為他的絕地反擊有所好轉,可依舊很磨人,后面走勢很難說。
不過今天一大早靈王府后門就有家里下人急匆匆的過來說有人找,亮了一只酒壇,遞了一張字條,字條上說是王爺看到這酒壇就會見他。
“人呢?”楊束剛洗漱完,昨夜他和麾下幾個謀士商討到半夜,就睡了兩個時辰,如今有些沒精神,靠著一壺濃茶提神。看到自己的貼身內衛過來稟報,以及那一壇熟悉的酒香心里莫名的一陣觸動,預感到了什么。
“回王爺,來人在后門外候著。不過觀之不是修士,就一普通人,樣貌也無特征,不知身份所以只是讓人看住了沒有動他。”內衛說話很小心,不敢有絲毫擅自動作。
靈王放下酒壇,沒喝,扔到一邊說:“讓人查查這酒有沒有問題,然后把后門那人領到我書房去,記住,他們既然走的后門那我們也得小心一些,入府之后給那人遮掩一下。”
別人或許聞不出這酒,楊束卻可以,甚至光是這酒壇的樣式他就知道這是市面上很少見的兩年釀的極品五糧液。作為一名酒中客,楊束能忍住沒喝也是很有毅力了。同時心里猜測找來的那人身份或許和這酒背后的那人有些關聯。
楊束也不急,洗漱之后去吃了早飯,然后才慢吞吞的去了書房,見到兩名皇族內衛正在書房里看著一名衣著簡樸的中年漢子。三人都站著,見到楊束進來后都行禮。但那漢子只是躬身拱手卻沒有說話。
“怎么?見到本王覺得不配讓你見一聲禮嗎?”
“嗚嗚嗚!”漢子倒是發聲了,表情也有些急著解釋的意思,但張開嘴發出雜音同時用手指著自己嘴里。
“王爺,這人沒舌頭的,是個啞巴。”邊上的內衛一把捏住那漢子的下巴仔細看,里面舌頭就剩半寸,斷口整齊,雖然已經愈合但也看得出是被割掉的,而且割得很干凈。
楊束哦了一聲,倒也沒湊過去看。
坐下之后楊束指著桌上的那壇酒說:“酒不錯,不好買。想來是姓沈的叫你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