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柜,一身行頭破爛,完全就是一個流浪漢的模樣,臟兮兮的,完全跟“掌柜”二字不沾邊。
打開門,小蓉將門外的張掌柜領了進來。
這位可是月影樓里的高層,全名叫張寅雄,是不是真名這就不得而知了。而就是這人掌握著靖西地界上的幾乎所有事務,而且所有甲字號的密探都是張掌柜在親自聯絡。但像現在這種面對面的情況卻是很少有的。
一看對方這裝束小蓉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和自家小姐的那一番談話。看來這位張掌柜的確是事先藏了起來,只不過不清楚為何突然找到她們門上。
“見過張掌柜。”心里雖然不喜,但小蓉還是按照月影樓的規矩給對方行禮。然后領著對方進了堂屋。
“憐香呢?”
“小姐馬上就到,還請張掌柜稍等。”
“嗯。好。”
沒等多久,憐香便和小芹一起到了堂屋,行禮之后坐在下首。
“今天有客人來過吧?”沒有什么寒暄,張寅雄直接試探的問了一句,眼睛也玩味兒的在憐香三女的臉上掃動。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三女了,今天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但這是情理之中,倒要看后面還有不有什么變化。
憐香冷笑道:“客人?張掌柜問的可是那些殺氣騰騰過來要取我姐妹三人性命的太子親軍?”
面對質問,張掌柜臉色不變,說:“你們在責怪組織沒有事先通知你們?”
“難道不應該責怪嗎?我想張掌柜這次來是好奇我們姐妹三個為何沒死吧?是不是我們死了張掌柜才心安?”憐香臉上冷笑依舊,她可不怕對方,不但身份,還有形勢,如今都不一樣了。
“呵呵,組織謀劃失敗這是事實,可變故來得太快也是事實。靖舊朝境內這么多和你們一樣的人如何能夠第一時間全部通知到?甚至當時的情況稍有遲疑就是傾巢之危,所以組織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應該理解。”
理解?憐香沒有接話,不是不知道怎么接,而是不屑。月影樓的高層還真如她所猜測的那樣,根本不會對下面的如她這樣的棄子抱有半點愧疚。你們死是應該,沒死才是奇事。
這種反應張寅雄絲毫沒有掩飾。密探而已,都是棋子,誰跟密探講情懷誰就是傻子。用完就扔才是正常。
見憐香久久不曾言語,張寅雄看向邊上的小芹,笑問道:“你們怎么逃脫太子親軍的緝拿的?要知道整個封日城里如今月影樓的密探就你們三個還活著,其余的全都被割了喉掛在了東門外。能說一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