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和王儉其實并沒有比飛龍晚來多少,他們在門廊那邊看到了涼亭林德沈浩和飛龍像是在談事情,所以不好湊過去。等飛龍離開他們才連忙上前打招呼。
“見過沈大人。”
王儉還好,經常見到沈浩,而且他是沈浩門前第一心腹干將,兩人關系不同尋常,所以在沈浩面前時王儉比較自然,不會太過拘謹。
可朱壽就不一樣了,他雖然在封日城里算是一方大佬,可在沈大人面前還是遠遠不夠分量的。更何況如今他從最近皇太子的一些態度里察覺到了靖舊朝高層可能出現大的變化,以往被世家和門閥所關閉的大門有可能再一次被打開,他因此起了晉升的心思。
可單靠自己遠遠不夠,朱壽需要借助玄清衛的力量幫自己一把。
有所求,那心理的態度自然就會變得不一樣。并且朱壽在玄清衛里是有身份的,算是沈浩的下屬,所以愈發恭敬。
“來了?走吧,回去喝兩杯。剛才和飛龍那廝聊了幾句耽擱了些時間。”沈浩又撒了一把魚食到水池里,然后轉身就出了涼亭。
等三人一路回到堂屋,里面的席面已經弄好了。
菜不多,但分量足,而且味道全是沈浩喜歡的。有那么一兩個新菜也是放在主位面前,若是這次沈浩喜歡某一盤新菜,那么下次廚師就會找機會再上,反正是把沈大人的口味要摸熟。
宅子里的人包括管花圃的花匠都是黑水找的人,每一個都被黑水拿捏得死死的。所以在宅子里小聚不用擔心被傳到外面去。
幾個侍從上了菜之后就退出了堂屋,屋里就剩三人,各自夾菜喝酒。
“南面的兵事最近這幾天就要有個結果了,看左玉良的攻勢,勝算很大。所以南面也將要出現先的方略變化,以及著手準備戰爭收尾的一系列動作了。你們牙行最近可有什么風聲下來?”
三巡酒過后沈浩就直接朝朱壽發問,他知道牙行和各大奴隸商隊都是有密切勾連的,而奴隸商隊在邊軍里又各自擁有不少門道,消息都是第一手的,應該不會比玄清衛慢多少。如今因該是有了計較才對。
朱壽聞言卻臉色發苦,放下筷子,郁悶道:“大人,您說的在理,可如今皇城那邊的風波才落下,皇太子束掌控大權,而牙行關聯的各大奴隸商隊在這之前根本就皇太子束沒有往來,以前憑借與邊軍的關系可以得到諸多便利而今卻早就被截斷。左玉良根本就不搭理他們,甚至連牙行過去的公文也都全部石沉。
人家那是打定了主意要等皇太子登基之后再做打算的。對于牙行這樣的官辦地方根本不在乎。況且以前那些奴隸商隊背后都是皇商,而且也都有各位皇子的份子,如今都是水中月了。”
這么一說倒讓沈浩聽得有些意外。不過他稍微一琢磨又覺得都在情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