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下尤福,久聞沈大人威名一直仰慕,還請沈大人勿怪。”
尤福?這名字倒是很特別,但是沈浩并沒聽過,再加上如今人人身上都是一層白袍,遮掩了下滿官袍,沈浩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對方到底什么來頭。
見沈浩盯著自己卻沒有搭話,那一臉的寒霜就像要凍住人一般。
尤福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暗道:這姓沈的果然不好接觸,冷冰冰的看誰都像欠他錢一樣。
心里非議,可尤福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面,呵呵笑道:“沈大人,在下添為牙行總行管事,主要負責靖西的相關事務。還請沈大人多多關照。”
原來是牙行的人,而且還正好管著靖西那一攤子?沈浩心里轉了幾圈,臉上的冷意稍緩,點頭道:“原來是尤大人,幸會!”
是不是真的幸會還兩說,不過沈浩是有興趣和對方聊兩句了。反正在角落,而且御宴上他的確感覺很無聊。
見到沈浩搭腔,尤福的心里才大大的松了口氣。他為了今晚能夠與姓沈的挨著坐可是花了一大筆錢買通宮里的人,特意將他的座位安排在這里。若是姓沈的一言不發那他的錢可就打水漂了。
只要肯聊,那就等于后面的事情能有一個好的開頭了。
一番寒暄之后尤福小聲道:“沈大人,如今陛下登基,又逢南面左大帥大勝,聽聞兵部已經在草擬條子要讓充在南面軍陣里的四方面軍開始逐步回撤。按照以往的慣例南面應該只留下邊軍的那些人馬。到時候隨著一起回來的應該還有一大批蠻族的奴隸。
聽聞沈大人對蠻族奴隸有偏好,要不要我幫沈大人留幾個最好的用用?”
對方并沒有像沈浩以為的那樣拐彎抹角,而是沒幾句就扯到了正題上來。
南面、奴隸。這兩個關鍵詞一出來就讓沈浩大概猜到了對方找他是為了什么了。應該是在幫某一家或者幾家奴隸商隊做試探。由來嘛,肯定就是從朱壽往上打的新建奴隸商隊的文書給刺激到的。
為的還是找出路。畢竟現在兵部大權肯定會繼續落在新皇手里,而后等左玉良的兵權被消減,南面戰局開始收尾,接下來就是新的一頁,對于牙行和奴隸商隊而言簡直是期盼已久,就要重操舊業。
可新的一頁就代表著新的規矩。兵部一紙文書就直接讓牙行和奴隸商隊感受到了什么叫新舊交替。
以往順順利利的可以出關捕奴,可如今卻不行了。兵部手里拿捏著準許的手續,沒手續根本出不了關。而具體準許的手續怎么拿到,兵部卻總是推諉就不言明。
本來以為是兵部侍郎文銘舉在故意拿捏,可當封日城牙行行主朱壽送來一份上報之后很多腦子活泛的就看出了一些門道。
在牙行里像朱壽這樣的身份很少見,因為出身一般,沒有背景,能力和履歷更方面都很普通,在大城里當個管事就算頂天了,但人家卻直接以黑馬一般的姿態接任了行主一職。當時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