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總喜歡將日常出現的人和事習以為常而不做思考,總覺的突兀才是值得注意的東西,忽略了“平常”外表下暗藏的玄機。
一份份關于這座空置宅子的訊息以及出現在這宅子附近的生面孔的訊息跟著一條隱蔽的渠道飛快的上報,然后集中分揀和篩選之后會被下派給一些專門負責試探和跟蹤的人進行進一步確認。
最后形成成體系的情報脈絡匯總到同一本卷宗當中。
而這本卷宗的名字叫《月影樓后續摸排情況跟進》。
“這么說來張寅雄已經徹底放下戒備了?”沈浩將這本跟進情況的卷宗放下交還到王儉手里,一邊笑瞇瞇的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茶水有些燙,他喝之前吹了吹。
快到十二月了,封日城的氣溫已經有些凍人了,不過因為今年有了空調,實際上不單單公廨房里沈浩不覺得冷,很多安裝了空調的人家也將過一個和以往感受大不一樣的冬天。
至少室內有了空調就不用燒火盆,少了煙火氣之后屋里坐著要舒服得多。
王儉手里也端著一杯熱茶,聽沈浩問他便笑道:“是的大人,張寅雄剛開始還是很謹慎,結果發現他設在門上和屋里的法陣一直沒有反應就放下心來。后來又去了一趟憐香小姐的院子,算是徹底放心了。
廿三那天他在進入我們視野之后第一次和旁人有異常接觸。就在傳送法陣旁的一個茶社門口,時間很短,但還是讓我們的人發現了。然后一邊跟著一邊讓人花了像找憐香小姐辨認,結果不出所料,張寅雄開始在和其余的月影樓高層取得聯系了。
不過跟到辛良城就跟丟了,最后只曉得那人乘船往東去了。按照四部的分析,那人可能是去了東面弱水方向。”
“弱水?你是說那人朝著枉死城去的?”沈浩在卷宗上并沒有看到四部的最后分析,應該是不存在實證所以沒有錄入卷宗。
“是的。”
“可如今東邊水路邊境都是嚴管,他回得去?”
王儉嘿嘿笑道:“大人,回得去的。只要懂門道,越過衙門和軍伍的盤查實在是簡單,最方便的法子就是往天翼商會的貨船上一躲,或者給自己弄個假身份,然后上了岸再跟著車隊作為幌子進城就是。”
“車隊?呵呵,那豈不是自投羅網?盯緊些,說不得這次咱們就能摸到月影樓在枉死城里的根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