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田、小馬自然早有準備,把那張大床搬走就知道主家出關之后就會要搬家的,所以家里大一些的物件都已經打包妥當了,沈浩這邊一聲令下立馬就開始在后門進出裝車,然后前門備好車馬載著沈浩去了新居。
沈浩掀開馬車的簾布,看著外面,路上行人已經比一個月前多了一倍還多,估計要不了多久封日城又會恢復以前的繁榮。
只不過街上隨處可見的喪禮白布有些晃眼睛,按照靖舊朝的規矩,皇帝駕崩的喪禮會持續半年,這半年里至少官辦的地方這些白布是撤不掉的了,甚至沈浩的玄清衛黑袍上如今都要纏一根白色的腰帶以示悼念。
不過在新居門口也掛兩條白布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不過沈浩也沒說什么,他的身份在這兒擺著,玄清衛本就是皇帝親兵,若是不掛這些白布別人肯定會出言語,這種麻煩沈浩可不想惹,遂當做沒看見扭頭進了宅子。
到底是曾經的富商住的地方,光是進門的中庭就極為氣派,當先一塊一丈高兩丈多寬的雕花石壁橫在門里。左右進出,進入中庭之后又是兩排盆景點綴,配以半丈高的石燈直接連攏中間堂屋大門,地面一水的青磚。
進了堂屋,中堂一副巨大的壁畫,是一頭猛虎上山圖,雖然目光兇惡,但腹部飽脹神態悠閑。這幅畫的寓意簡單明了,就是希望沈浩今后一直走上坡路。而掛老虎,這是軍伍里的習慣,同樣也適用于玄清衛這份差事。而文官一般就是掛松鶴。
在看看落款,沈浩居然見過這個名字,畫畫的乃是名家。
“沈爺,這畫是前日才剛完成了的。是齊永宇大師的力作。還說能幫到您的新居是他的榮幸,只不過有一個小期許希望我代為轉達。”老胡笑瞇瞇的站在沈浩身后半步介紹。
沈浩笑道:“齊大師要你轉達什么話?說來聽聽。”這個畫師很有名氣,雖然不會最頂尖的,但也絕對是極難動筆一次的大家,所以沈浩也好奇對方到底要跟他說什么。
“齊大師說這幅畫他不要潤筆錢都可以,但求沈爺您可以再出些新詩詞,哪怕一首也好。”
詩詞?
這個倒是沈浩沒有想到的。不過這也符合這些玩藝術的人的思路,這些人有些是真的輕錢財而重情義,對于抒發情感的詩詞最是喜歡。沈浩已經好久沒有再出“新”詩了,外面的人想催他也沒機會,好不容易齊永宇抓住一個幫沈浩畫畫的時機哪有不催一催的道理?
“沈爺,齊大師最近就在封日城里,說要等您消息,您看......”老胡對自家沈爺那是信心十足,詩詞這玩意兒在他看來就是沈爺平時游戲之作,隨隨便便拿出來都能鎮住外面那些所謂的文豪們。
這可不是老胡盲目,而是他有時候在收拾沈浩書房時總能找到些零散隨意寫在紙上的詩詞,哪一首拿出來不是經典。
沈浩見老胡對他這么有信心,于是也笑道:“那行吧,就回齊大師一聲,最近幾日便有新的詩詞出來。讓他寬心就是。”
“作詩”對于沈浩來說還真就不是什么難事,他目前腦子里的存貨還有很多很多,只不過需要挑揀一首合適的罷了。
看過堂屋,之后去了后院,那一抹清涼的池水立馬讓沈浩臉上掛起了笑意。暗道:比我想象的大許多啊,難怪小狐女說想在里面釣魚,這環境不正合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