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圍,其余幾名圣門使者分成幾潑,一些去處理撤離的事情,一些就一直跟著第一使身邊。你以為是在聽調?不,是在監視。防的就是第一使跑路。
本就是第一使的大鍋,其余的人大不了背一口小鍋,即便以后使者身份不保但也不至于丟了小命。若是讓背大鍋的第一使跑了,那他們幾個可就必死無疑了。
其實到了這份上,第一使也就還剩下一個名頭而已,許多事情已經由不得他了。比如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早有人在接到汪恒的傳訊之后就報上去了。而上面傳下來的回復也是:立即撤離,盯緊張耀揚!
張耀揚就是第一使的名字。上面點名要盯緊他,可想而知之后張耀揚的下場肯定不會太好,即便他背后是一位“圣門”的大佬,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同樣沒辦法善了。
很快,豎切山這邊的“巢”就在一陣地陷術的威能下消失在一片坍塌的山石中。
最快摸到豎切山并且找到“巢”的是黑水的幾個探子,屬于專門尋蹤覓跡的好手,根據地牢里的那兩人的口供尋過來的,之后本來是要給靖西軍去消息來發現第增援的,可仔細一看,還是算了。
“挖!不論沉下去多深都要給我挖出來!哪怕是一塊石頭,只要上面邪門修士的痕跡都不能放過!”
這個命令是沈浩下的,給黑旗營下的。這次算是一個潑天大的大案子,但因為沈浩這個當事人所以封日城千戶所的匡盛元沒有伸手過來搶,這個面子他就算不愿意給也得給。
于是大隊人馬就開進了本來人跡罕至的豎切山,在一片坍塌得很嚴重的山石亂崗里開挖。
三天后,沈浩在遇襲之后第一次將麾下黑旗營的幾個要職召集起來,說的是之前制定的誅邪計劃在眼下情況的更改。
“巢”的坍塌屬于明顯的自毀,這符合沈浩之前的推斷。同時也證明了那所謂的“圣門”對于這種突發狀況是有嚴格的應付策略的,并沒有盲目的自信邪門修士的口風,明顯是在以最壞的情況做打算。
既然“巢”撤離了,不論撤到何處,沈浩認為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找得到的。
說白了就是藏起來了,尾巴縮回去了。
如此一來這就直接導致一個后果:各地偏遠村鎮里的那些“拜神”將群龍無首或者直接就偃旗息鼓,這對誅邪計劃中宣教隊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等到將誅邪行動的方略細節做了重新調整之后,沈浩扭頭就在王一明送來的“結案”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并留了印。
結的案子不單單是他之前遇襲的事情,還有之前竹溪和河埂兩個莊子的慘案,上百人殞命,居然只是為了調動封日城里的各方力量,同時將沈浩引出城去。雖然成功了,但光就這件事來看就能看得出邪門修士是怎樣暴虐和無法無天的一群人。說是靖舊朝里的禍害,簡直一點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