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喝完,沈浩收獲了一段自己童年的“過往”,同時還被自家“大伯”給好好的說道了幾句,并且對方順勢就把他婚事相關的事情接了過去,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沈浩沒有拒絕沈文田的“好意”,自始至終他都保持著克制,同時也在腦子里將對方接手自己婚事的事情仔細的捋了一遍,暫時沒有發現什么問題,而且換個角度看若是他拒絕反倒是顯得很奇怪。
以前孤家寡人沒有長輩,沈浩這么懸著也就算了,可如今明明有長輩了為何還懸著與余家的婚事?
只是想到自己要和那余巧成親,沈浩就心里莫名的想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慨。和僅僅見了兩面的女人成親?這對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沈浩而言無疑沖擊巨大。
相比起沈浩心里的起伏,跟著過來的夏女卻暗自愈發的警惕。今晚的酒席她一直都伺候在沈浩身后,雖然沒有入席但卻把沈文田給沈浩說的那些話全部聽了去,明白沈文田摻和到這樁婚事里來之后那么就絕不會再如現在這般不上不下的吊著,年內肯定會有一個結果。
這對于夏女來說可就時間緊迫了,她對于即將過門的那位姓余的主母心里的防備可是沒有半點松懈,反而愈發提高。
夏女明白,她不是憐香,身份地位說到底只是一個奴人,如今在沈浩府里能夠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沈浩寵著,同時也因為后院沒有女主人,所以才讓她以奴人身份過著別人家妾室都可能不及的優渥生活。
但是,一旦沈府有女主人過門,那后院天然就歸到女主人掌管,除非沈浩非要強加干預,否則女主人在后院就擁有絕對的權威。到時候若那余小姐不喜奴人,那夏女三人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即便不至于被扔進亂葬崗那么酷烈也絕對會被處處刁難過得暗無天日。
雖然之前沈浩說過不會讓夏女吃苦頭的話,但夏女卻并不會就此放心下來,很多時候主人也不一定能夠顧及周全,她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攪得主人后院不寧。所以她聯合了必將成為沈浩妾室的憐香,并一直在和憐香商議如何應對主母過門后可能出現的危機。
這一夜夏女幾乎沒睡,早早的就起來等著沈浩起床然后張羅洗漱,然后仔細的站在沈浩身后幫其整理衣袍。
“你在擔心?”沈浩豈能察覺不到夏女的情緒變化?心里稍微一琢磨就能猜個差不離。
夏女聞言點了點頭,貼著沈浩的后背,小聲道:“不知道主母會是什么樣的人,萬一討厭蠻族怎么辦?”
沈浩轉身拍了拍夏女的腦袋,笑道:“放心,我自有安排。”
作為一個向來執掌生殺大權的人,以及一個受的九年制義務教育而不是這個世界的習俗熏陶的人,沈浩又怎會將自己的東西交給旁人來掌控呢?整個沈府,奴人也好,磚瓦也罷,自始至終都是他的,誰說成了親就一定得交一半出去?這在沈浩這里是行不通的。
所以即便看出了這段時間夏女和憐香一起在做些什么可沈浩也沒有阻止,他知道這是她們自己在給自己留后路,雖然這些“后路”在沈浩看來并無必要。
吃過早飯,沈浩讓胡田去了地方衙門,讓胡田將沈家后面的那一片舊宅全部買下來。之后再找人按照沈家屋舍的整體布局進行重新建造。他要求要把沈家目前的宅邸擴大至少一半。而一應開支讓胡田直接給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