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了!這么好的酒,居然喝多了要用真氣來醒酒,太浪費了......”聶云雖然喝得很爽,可還是很心痛,他以前喝酒那是喝醉了倒下就睡,睡醒了接著喝。可今天大婚之日他可醉不得,唐突新娘不說也會怠慢了過來慶賀的賓客。可醒酒不就等于之前的酒白喝了嗎?對于嗜酒的人來說這絕對是種極大的浪費。
當然,這種“浪費”對于沈浩來說完全不在乎,他從不覺得“醒酒”是在浪費酒,喝的是趣味和嗜好,享受的是微醺的狀態,而不是喝得人事不知。而且大婚席面的所有酒都是沈浩讓人從張家酒鋪里調過來的,都是五糧液,只不過不是陳釀的罷了,全當給聶云的大婚添點喜氣。
“兄弟,再來,一切都在酒里!”一邊說著浪費,一邊又給沈浩倒滿,然后又干了。
拍了拍沈浩的肩膀,聶云笑道:“今日喝為兄的喜酒,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該喝你的喜酒了吧?我可聽說你看上了一家姓余的姑娘?”
“聶兄都知道了?!”
“呵呵,上次在你營中療傷的時候就有所耳聞了,如今你又尋到你沈家長輩,家里宗廟還在,按照靖舊朝的習俗你家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朝那余家下了聘禮了吧?呵呵,這下你總不能再靠著公務繁忙來拖時間了吧?
成親好啊,對你來說更是了卻一樁心事。更何況你既然不反對,那就說明那余家小姐各方面都還合你脾胃,對吧?”
沈浩還能說什么?他唯有舉起酒杯再次和聶云干了一杯。沒想到他和聶云相聚時間不長,但對方倒是把他了解得挺深,連成親這方面他心里的想法也摸了個大概。
一頓酒喝到子時,最后還是結束了。不是喝不下,而是大婚最后一個禮儀得走完,那就是:入洞房。
子正時之前不入洞房的話會很不吉利,即便聶云是修士,干的就是逆天改命的行當,可對于這些習俗還是要遵守的,于是在一片善意的笑聲里抱著羞紅臉的趙枝鴛回了他們的小樓。而場中酒席雖說還在繼續,但桂山修院里的長老已經全都離開,剩下的門中師兄弟也三五成群的小圈子在聊天。沈浩這種“記名弟子”自然不會有人搭理。
喝完桌上酒碗里的酒,沈浩起身離席,背著手優哉游哉的就回了自己的住處。洗漱之后他依舊沒睡,而是用打坐代替了睡覺。
第二天一早,沈浩便在早飯時向聶云告辭,實在他手里事情太多,這次過來幾日已經積壓了不少事情了,他需要趕回封日城坐鎮。
聶云也沒有挽留,他是閑散修士和沈浩這種衙門里為官的不一樣。
而就在沈浩離開桂山修院山門的同時,山門值日執事便將消息報了上去。一層一層的很快就到了門中長老的手上。
“人走了,急匆匆的看樣子是真的忙。”
“那肯定的,從四品玄清衛統領,跺一跺腳好多地方都要顫三顫的人物能不忙嗎?更何況這次回去怕是要把汪家的事情往他上面稟報。”
“呵呵,也不知道這次玄清衛能不能把那幾家不識趣的一鍋端掉?”
“不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