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這話危言聳聽,二流宗門對于世俗的力量來說已經很恐怖了,更何況是數家二流宗門合力,若是那沈浩擔心動靜太大把自己陷進去或者不敢招惹這種強敵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拿了情報卻裝不知道。
這話一出,在座的四人就扭頭看向坐在邊上喝茶的李樹陽。他們五人中也就李樹陽和沈浩接觸得最多,而且這件事也是李樹陽在具體操辦,所以李樹陽對此是最有發言權了。
李樹陽放下茶杯,嘆了口氣,說:“那沈浩在玄清衛里從小卒一步一步的爬到如今大統領之職,中間經歷多少爾虞我詐和生死抉擇,我不用說你們也該能猜得到。這種人物又豈是我們這些躲在山門中潛心修行的人可比?三言兩語就把他看透?我可沒這種能耐。”
“沒說你把他看透,就問你覺得沈浩會不會瞞住不報?”
李樹陽搖頭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一方面據我徒弟聶云所說,沈浩的性子堅毅,絕不是那種畏難之人,而且其過往履歷也從未有過因懼不前的先例。這次即便汪家背后的力量超出他的預料但也絕不會讓他害怕才對。另一方面沈浩背后是玄清衛,是靖舊朝,哪里來的懼怕?
倒是沈浩掛著的那個“記名弟子”的名頭我始終覺得不太妥當。”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李樹陽的表情明顯有些猶豫。
“哦?那沈浩天賦晚成,又有一次頓悟機緣,后面到元丹境后境也有可能,給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絕對不虧,況且還能借這個機會接觸靖舊朝的高層。這是很難得的機會。”
誰知李樹陽卻搖了搖頭,說:“問題就出在他的天賦上。反正我是沒見過天賦晚成的天才,沈浩這種應該是屬于特例吧?我之前見他的時候暗中用感知試了試他的魂魄和識海,結果發現他魂魄強度之高識海之厚已經遠遠超過他如今元丹境三重該有的程度,甚至比起一些元丹境八九重的人來都不差。”
“什么?你沒開玩笑吧?”
李樹陽知道自己這話挺嚇人,可他說的卻是事實。于是接著說:“雖然不是絕對準確,但以我的經驗沈浩的魂魄強度和識海厚度只會更強而不會比我感知到的更弱。”
“嘶......”
李樹陽的話音剛落,其余四人齊齊的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都是玄海境修士,其中更有兩位都是玄海境中境的絕頂高手,他們在修行這條路上走了數百年甚至近千年,怎么會不知道魂魄強度和識海厚度對一個修士來說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更持久天賦韌性,以及更深厚的潛力!
區區元丹境三重時魂魄強度和識海厚度就可以和元丹境后境八九重的人相比了,這很嚇人啊!就拿桂山修院新生代弟子里最出名的聶云來說,當初在元丹境三重的時候魂魄強度和識海厚度也絕對沒有這么夸張。
“這么說來你是覺得那沈浩很可能是一個天驕級天賦的修士?”
李樹陽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這么想到,而且之前在他小院里他暗中觀察之后也有一定的把握。
“嘶,天驕級天賦?!”
“這么說起來,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對他來說的確是不太合適。不過他身份特殊,收為真傳也不合適。要不......在別的地方找補一些給他,日后也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