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擔憂盡去,余鑫自然不能留著一直陪父親閑聊,家里大事在即,他可忙得很。行禮之后就離開了書房,準備去后廚那邊看看。今天新叫來十幾個廚子幫忙,后天的大宴就是余家對自家女兒的排面,也是在沈家面前彰顯實力的場面。不能出差錯。
余鑫離開,余曙卻端著茶繼續在書房里坐著喝茶,他不需要去忙前忙后,需要他考慮的是自家孫女成親后整個余家需要應對的改變。
正如余鑫所想,有一匹狼當女婿的確可以讓大部分人忌憚,甚至畏懼。但狼可不是狗,想要和它相處融洽,那就的千萬小心才行。
另外,余曙也在琢磨怎么幫一把自己這個未來的孫女婿,若是能更上一層樓,那余家在他百年后自然也能依附其上扶搖高升。
而當初讓余曙做出叫孫女許配沈浩的原因除了孫女天生媚骨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就是沈浩在官場里的兩個優點。其一,名聲雖不好,但講信譽且念舊。其二,身邊女人很少,除了家里的蠻族女奴之外,就只和一名歌姬曖昧。
講信譽和念舊,讓沈浩的性格變得很鮮明,對外血腥殘忍,對自己人又有一種老舊固執的維護,這在余曙看來是為家之長該有的品質。
而后面“女人少”,這在靖舊朝官場里可是很少有的。特別是如沈浩這種實權人物。就算沒結親,誰在外沒有外室?就連余曙自己,以及他的兒子,結親前還不是一樣風流?這甚至在文人圈子里還是一個“雅趣”。
有些人講情,結親后把外室接回家成妾室。更多的則是一刀兩斷,顯得很是無情。
畢竟在正妻所代表的“門當戶對”面前,外室算什么?
沈浩家里的三個女奴都不算人,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沈浩再寵那三個女奴也不可能從狐女身上得種。剩下的一個歌姬是什么身份?以余家的地位,不說捏死隨心,起碼也是可壓得對方匍匐在地不敢抬頭看一眼的。
這兩個原因結合在一起,那就是余巧的孩子將來肯定將會是沈浩最合適的繼承人。相應的,余家作為娘家也就能得到最多的好處。
這也是自家孫女還沒有正式嫁過去,余曙就已經在幫著考慮怎么推一把自己未來的孫女婿的原因。目的是好讓孫女和余家在未來孫女婿的心里有更重的分量。
當然,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算計也是余曙的無奈之舉。若是他膝下但凡有一個中用的子嗣也不至于將寶壓在一個外姓人身上。
這邊余家在忙,辛良城的沈家同樣忙得腳不沾地。
喜冊上厘定的流程,申時就應該將新娘從啟州迎接會辛良城,然后走沈家這邊的禮儀,比如拜堂和祭祖等等。以及晚上的婚宴。
甚至比起余家那邊的排場,辛良城這邊的排場更大。直接在街上幫忙掛紅灑水的可不是什么衙役,而是玄清衛黑旗營!
甚至大婚尚未舉行,成群結隊想要過來“意思意思”至少留一份名帖的形形色色的人就已經在沈家周圍轉悠了,想要找機會把自己儲物袋里的厚禮遞進去。
最后經征得沈浩同意,所有過來送禮且沒喜柬的人統統請走。甚至還派了一個小旗營的黑旗營精銳過來沈家以防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