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女人,沈浩向來保持足夠的尊重,特別是往事,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去問的。因為每個人都有秘密,并不合適講出來給旁人知曉,即便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
身邊的三只狐女不算,她們的最大的心事就是會不會被趕出門,除此之外也就是在蠻族部落里的那些或好或壞的回憶,根本不覺得那些是需要對主人保密的,不用沈浩問,嘰嘰喳喳的自己就都倒出來了。
真要沈浩評價夏女三人的話那就是:簡單。即便是在牙行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夏女其實在心智上也屬于“簡單”的范疇。因為她的所有心思和想法或者手段都是為了同一個簡單的目的:留在主人身邊。
也正是這種簡單,沈浩對于三只狐女格外的寵愛,給了本不該給予奴隸的地位和待遇。
然后就是沈浩的正妻余巧,這個和沈浩“既熟悉又談不上那么熟悉”的女人心思比起三只狐女來可就復雜多了,單純和嬌柔的外表下有一顆“負責任的心”,她不單單是黑旗營統領的正妻,還是靖北官學大祭酒的孫女。單從身份上看她心里的想法就不會太簡單。
當然,“不簡單”不意味著就是“壞”,只是一種比較罷了。
經歷最多且雜的就是楚琳香了。她的身份很多,月影樓的密探,曾經封日城里花樓頭牌歌姬憐香,還是已經在靖舊朝內消聲滅跡多年的宗門凌霄宮的弟子。這么多的身份,讓楚琳香的心里藏了多少事?
沈浩沒問,楚琳香也沒有說,或許時機未到?又或許是準備深埋過去不再想要翻開?
不過凌霄宮的那一段經歷沈浩可以不問,但一些消息他如今還是很有興趣知道的。如今兩人關系確立,凌霄宮也把楚琳香除名,那么將一些凌霄宮的訊息說出來也就不存在什么風險了。
“夫君,你想要打凌霄宮的主意,對不對?”楚琳香手指在自家男人的胸口畫著圈圈,一邊笑瞇瞇的猜測道。
“哦?你怎么會這么說?我不是講了是準備借凌霄宮的渠道或許一些我需要的情報嗎?這是交換,何來打凌霄宮的主意一說?”
“哼哼!夫君,你可騙不了我!若只是想要利用凌霄宮的渠道你完全沒必要對凌霄宮這么上心,也沒有必要朝我開口問。你想要的是把凌霄宮挖出來,或是為你所用?或是把他們當做月影樓的同黨一起滅掉?”
楚琳香對自己的夫君有種本能的直覺,就好像當初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會是自己生命里很重要的一個人。后來在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沈浩的情感時也是這個直覺讓她義無反顧的在凌霄宮和沈浩之間選擇了后者。而沈浩也的的確確沒有辜負她的這份選擇。
這種直覺楚琳香也說不清楚是從何而來,很玄妙,但又那么的準。就像現在,她就是篤定自家男人看上的不是什么情報渠道,而是凌霄宮本身。
沈浩心里很驚訝,他可不知道楚琳香有針對他的古怪直覺,驚訝于他才開口提了一個要求就被楚琳香猜到了他的真實用意,雖不是全中,但也相去不遠了。
的確,凌霄宮在枉死城里的情報渠道雖然很難得,但也不至于讓他拿《玄媚術》這種得來不易的秘術去慢慢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