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個手段詭異,且和自己有殺身之仇的人自由?是瘋了還是傻了?
這種小心思其實并不是那么難猜的,可當一個人沒得選的時候就算明知下面是個坑,但為了活命也不得不跳進去拼一把。更何況沈浩對外似乎還有一個信譽卓著的名聲。
被守信的人出去后自然宣揚沈浩的信譽。沒有被守信的人都死了,也就不會有外人知道。這里面的道理也不知道幾個人想明白了的?
這也是沈浩從來沒把自己在外的名聲看在眼里的原因。干的就是臟活累活,生死交替的行當,哪兒來的名聲喲?當笑話聽還差不多。
“如何呀?不然的話,我雖然不吃狗肉,但路邊的那些流浪漢可不會挑嘴,你不會真想體會一把被人分而食之的滋味吧?”
雖然沈浩不清楚現在李星河與這條狗的身體之間存在的聯系能達到多緊密的程度,但有一點是肯定,那就是這條狗的身體能感受到的事情,李星河也應該可以感受到才對,不然的話李星河談何主導這條狗的身體?
又是一陣嗚嗚的悲鳴之后,狗就不再出聲了,那雙狗眼里也飛快從“驚惶”慢慢的變成了“無奈”和“頹然”。
沒錯,一雙本不該有人的情緒的狗眼里此時此刻卻分明看得出“無奈”和“頹然”的情緒。顯然李星河這是知道裝不下去了。
沈浩笑了笑,一把將“狗”提起來放在邊上的茶幾上,然后抓來紙筆放在狗的面前,笑道:“狗嘴說不來人話,但你應該還記得如何寫字吧,嘴叼著筆,我們慢慢聊。”
見到“狗”點了點頭,沈浩就知道對方服軟了。
“廢話說起來沒意思,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對你們御獸流派的手段很感興趣,你若是毫無保留的拿出來我便放你離開,任你自生自滅絕不干預。如何?”
“狗”叼著筆,在紙上是似而非的寫了兩個字“保證”。
沈浩往茶幾對面的椅子上一靠,笑道:“保證?我就算給你一個保證你就確定我不會反悔?還是說你現在這副模樣可以跟我談條件?
李星河,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殘魂而已,還是存在一條狗的身上。若不是好奇御獸流派的手段,你覺得我會花時間在你身上?
要么痛快點說,要么我把你扔到外面去讓那些流浪漢飽食一頓,嘖嘖,你這一身肉怕也有六七十斤精肉,配上橘皮燉得軟爛怕是能饞人。”
討價還價是不存在的,這不是沈浩真就不在乎御獸流派的手段,而是一種正常的談判策略。你硬,對方就軟,反之亦然。
狗眼里的“悲憤”都快沖出眼睛了,可沈浩靠在椅背上端著茶依舊沒有改口的意思。
最后妥協的自然是李星河,畢竟他現在真的就只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沒有可以談條件的依仗,只能賭一把。
于是“狗”叼著筆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到:魂魄殘缺無法道清所有,回那處山林地,我有秘藏可為活命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