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初邪門都才剛剛有些苗頭,尚未形成體系,別的宗門也都是關著門各自研究各自的,長久處于閉門自悟的階段,倒是百花齊放,可也無法形成主流格局。也不存在現在所謂的“超級宗門”甚至連層級都未有明確說法。
要不是我和青赤事后幫他們滅了大部分的人,宗門何來整合出如今這番光景那兩家超級宗門又怎會有發家起勢的根基”
沈浩算是對宗門的人有了新的認識了。難怪宗門總是在排擠和打壓冷門流派,原來不單單是利益驅使,更是有久而久之的習慣先例在。
不過對此沈浩沒有什么高矮的評價。本來嘛,要想強盛,成為主流是必須的也是必要的,而想要在“百家爭鳴”的情況下脫穎而出必定是伴隨著殘酷的爭斗甚至血腥的。只不過宗門里有些聰明人抓住并利用了當時需要靠宗門立足的青赤和白武,將這一進程加快了罷了。
白武自己都用了“走狗”來形容當時被宗門和靖朝驅使的自己和青赤。為了靠各自的魂種繼續存在,繼續領悟“半步造化”之后留下來的那一枚修行的種子,他們靠著宗門和靖朝的法陣和靈石茍延殘喘,同時為走狗四處為惡。
“那法陣是靖朝先祖留下來的,刻畫和布置都在靖朝手中。而后面靈石的消耗則是由宗門的。所以,當時我和青赤雖然暫時解決了瑯三的威脅,但卻受制于宗門和靖朝,落魄得不想言說。”
沈浩心里莫名的有些想笑,他能大概想象一下,本以為能一躍上造化,從此俯瞰蕓蕓眾生,執掌天下生靈生死之權。可結果一番反轉之后又反轉,結果到手的鴨子飛了不說,還把自己變成了“階下囚”和“走狗”。
“雖然肉身崩毀,但我們和邪獸的魂魄還是融合得勉勉強強,雖然沒有瑯三的御獸完整功法,但時間長了,一些融合的竅門還是讓我們找了出來。甚至因為少了肉身的牽絆,單單融合魂魄的話反而更容易。
等到后來宗門對我們起了殺心時,我們其實已經足夠力量遁走,在虛空夾縫中游走。之后我與青赤便在世間游走潛行,慢慢恢復。直到后來靖舊朝建立,才又有變故,也到那時我和青赤便有了矛盾,還有爭執,我也是那時候敗在青赤手里甚至只逃了一粒魂種出來,最后遇到了你。
呵呵,說了這么多我之所以能夠看到你頭上氣運加身如霞光萬丈,就是因為我與雙眼邪獸的魂魄融合之后才有的能力。就好像你能嗅到香臭一樣,氣運對于我們來說也是類似的
你不是一直好奇青赤既不吞噬血食也不吞噬魂魄能量,到底以什么為食嗎”
沈浩有些明白了,可也覺得更新奇,問道“青赤是吞噬氣運的”
氣運之說,沈浩一直以為是類似卦象之類玄乎的東西。不說沒有,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實實在在的東西。
可現在白武卻說有東西以氣運為食。
“我與青赤的矛盾其實就源之于“氣運”二字。我想分一杯羹,可青赤要獨吞。如今他獨享了整個靖舊朝的氣運分潤,并且靠著氣運已經不知重新凝練出了多少身軀了。怕是離重享天地自由也不遠了。
我當初能依附在你身上也是想要靠著你身負的氣運改變自己的際遇。如今看來這個選擇完全沒錯。跟著你居然能尋到無眼獸祖的尸體中來”
“嗯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