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擂臺上的事情自然有裁判在處理,你們要我給你們什么解釋莫非你們覺得那些輸掉的人還能因為對手出手輕一些就贏嗎還是說你們覺得連衣服都不皺一下的比斗才叫比斗”
向柳依舊端坐在椅子上,拋出來一句不算解釋的解釋。
乍一聽這個說法好像沒有什么問題,擂臺上的事情的確應該交給擂臺的裁判做主,旁人若是施加干涉反而會影響公正性。至于說不能下重手的規矩,這其實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什么樣的手段和傷勢可以算是“重手”這根本就是一個很主觀的判斷。
你可以覺得把人打得吐血就算下了重手,他可以覺得亂了發型就算下了“重手”,更有甚者可以認為只要不死人就算不上什么“重手”,最后標準還不是要落在裁判的身上
可裁判也是明山宗的人啊
沈浩心里也被向柳的這一番話弄得有些差點沒反應過來,超級宗門一直以來給他的印象都是那種“自以為居上”以及“要臉面”的那種人,可這次居然能從向柳的嘴里聽到如此厚顏無恥的解釋,實在意外。
這是準備要把試劍大會的主辦優勢利用起來了以此來打壓這些宗門準備利用試劍大會的論劍規則變相施壓超級宗門的意圖
有意思啊沈浩再次感覺自己這次來明山宗參加試劍大會是來得太對了。
不過,向柳這一番說辭雖然一下就把周圍的人的嘴巴堵住了,可帶來的嘲諷效果卻是不降反增,直接讓“火苗”一下竄高了好多。至少沈浩看得出周圍宗門的人眼里已經燃起熊熊怒火了。但一時間卻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駁向柳將所有問題推到擂臺規則和裁判裁量的頭上的說法。
這些修士修為雖然都很不錯,可各自嘴笨,比起向柳這種經常在外跑,負責對外事務的長老而言就差得遠了。不過在場還有一人的嘴可不笨,甚至比起向柳來都要厲害好多倍。
“其實比拼嘛,老是弄什么“點到即止”很沒必要,這根本看不出雙方的真實手段,就好像是兩個小孩兒在玩過家家酒的游戲,很無趣的,也無意義。真要是比斗,雖說不能下殺手,但適當的一些重招手段還是可以拿出來的嘛,這樣相互間才能更直觀的感受到優缺點,以后也好加以斧正嘛。”
沈浩突然開口,就好像是幫所有人捋了一下目前最合適的擂臺規矩。這話看起來是在贊同向柳剛才的話,可仔細品的話似乎又有些別的意思,倒像是在提醒邊上其它宗門的人。
像是在說怕什么明山宗的人可以下重手,裁判不管,你們也可以有樣學樣嘛,只要不死人就行,放開手腳打
沈浩說完這些之后就沒再做聲了,他很清楚他這些話也就幫忙推一把罷了,加快一點兩邊火氣竄上頭的速度。畢竟明山宗這邊已經開始暗地里不要臉準備使陰招了,若其它宗門還在傻乎乎的守著什么擂臺規矩那是要吃大虧的。
就沈浩而言,他雖然還是覺得明山宗的贏面更大,但若是那些一二流宗門能夠獲勝的話那才是最理想的結果。
鐘紅葉和向柳倒是品出來一些味兒,緊皺眉頭的看了繼續在吃肉喝酒的沈浩一眼,他們心里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似乎眼前這個他們準備拿捏一番用來警告楓紅山莊和靖舊朝的沈大人身上多了一股“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