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勢貞教覺得自家破船還有三斤釘,織田家家格低微,在近幾沒有根基,織田信長一定需要自己這樣的幕府資深人士協助。
可看織田信長一臉淡漠,伊勢貞教又是心里打鼓,不知道這位手握兩百萬石的大大名,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伊勢貞教說無可說,最后一咬牙,伏地叩首道。
“為天下計,為幕府大業,懇請織田殿下入幕參政”
這句話已經不是僭越,簡直就是造反,伊勢貞教已是豁出去了。
織田信長嘴角越翹越高,眼中漸漸泛起笑意。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明天會去二條御所,參與評議會。
這都快天明了,我相信伊勢大人還有許多事需要準備,請先回去吧。”
伊勢貞教抬頭看向織田信長,見她眼中布滿笑意,以為自己終于說動了她。
“那。。我就先告辭了。”
伊勢貞教嘴上說是告辭,卻是眼巴巴看著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知道,伊勢貞教是要一個承諾。她出賣了幕府,當然希望把伊勢家賣個好價錢,至少得到織田信長一個安全的保證。
織田信長淡淡說道。
“明天,在評議會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伊勢貞教心頭一松,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那我就先告辭了。”
這一次,她不再拖拉,干脆利落的行禮離開。
織田信長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拍了拍手,門外的森蘭丸碎步走入房間,伏地行禮。
“去,把羽柴秀吉叫來。”
“嗨”
森蘭丸出去之后,織田信長對丹羽長秀說道。
“我們繼續,剛才說到哪了”
丹羽長秀現在哪還有心思說南近江那些個事,她一門心思都在伊勢貞教給織田信長勾畫的美好愿景上。
織田軍駐守京都,織田信長成為管領代,參議幕政,這是何等權勢滔天
丹羽長秀奇怪得看了眼織田信長,覺得今天的主君不太對勁。
以主君喜好炫耀的性子,這時候應該很高興得和自己夸耀她的能力,如何將伊勢貞教收攏麾下的手段高明。
可眼前的織田信長,卻似乎對伊勢貞教之事,沒有半點興趣,這讓丹羽長秀感到陣陣詭異。
她忍不住問道。
“大殿,明天的事。。”
織田信長瞅了她一眼,嘲笑道。
“米五娘,你總是說我做事沉不住氣,勸我穩重。
怎么今天你可是比我還浮躁呀。”
調侃了親信一句,臊紅了丹羽長秀的臉頰,織田信長才慢悠悠說道。
“我確實志在天下,但我絕不會通過卑鄙小人的運作去爭,伊勢貞教讓我感到惡心。
我立志布武天下,就要堂堂正正走上去,誰如果不服氣,就來戰吧。
我會擊敗所有的對手,踏著她們臣服的脊梁,她們戰死的尸骸,成為天下人。”
丹羽長秀看著聲音堅定,目光如炬的織田信長,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自己的主君并非癡迷武力的莽婦,其實做事手段狡猾得很。今天有幕府重臣諂媚獻禮,足以分裂幕府,她會不為所動
這不合理呀。
羽柴秀吉接到織田信長召喚之時,剛才巡夜回來,匆匆趕到東福寺面見主君。
她對織田信長行禮之后,對丹羽長秀堆滿笑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