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晴信抬起頭,對自己這位同性戀人笑了笑,然后問起武田信廉來。
“這封信你怎么看”
武田信廉鞠躬說道。
“御臺所上洛之大義,令我敬佩萬分。”
武田晴信瞅了她一眼,說道。
“既然如此,就有你負責此事。你準備好軍需補給,去駿河國接待我們這位大義化身的御臺所吧。
以我的名義寫封回信給他,就說武田家對將軍被弒一事萬分震驚,強烈譴責三好家的大逆之舉,并愿意為御臺所上洛便利。”
武田信廉伏地叩首。
“家督英明”
武田晴信又交代幾句,武田信廉鞠躬告退,室內只留下高坂昌信與她兩人。
高坂昌信望著關上的拉門,眼中滿是擔憂,說道。
“主君,最近您將家中諸事皆托付給信廉大人,是否有些。。”
她不方便說起權利制衡之道,被外人聽去,就好像是她在挑撥武田家姐妹的感情。
武田晴信將吃飽了的孩子放回身邊的藤籃,嘆了口氣,說道。
“信繁死了,信廉現在是一門眾之首,我不倚重她,還能倚重誰
我是不舍得放你去駿河國,招待我們那位英俊的御臺所。
想當初,你我對他百般嘗試。如今,他在關東武家心中敬如現世神。
你這個褻瀆過男神的罪人,怎么好在他面前出現。萬一被他激憤一刀砍死,我非得哭死不可。
你,可是我的摯愛呀。”
沒了外人在,武田晴信語氣輕佻,羞得高坂昌信臉色通紅,低下頭來。
“殿下又在胡說八道。”
鹽田城的那場瘋狂盛宴,時時被武田晴信拿出來說笑。
特別是在床上,一邊纏綿,一邊在高坂昌信耳邊回憶褻瀆斯波義銀場景,每每讓高坂昌信飛流直下,高峰迭起。
斯波義銀在鶴岡八幡宮一場神跡,幾乎傳遍關東大地,甲斐國中的反應就非常古怪。
川中島合戰后的鹽田城,武田晴信對斯波義銀做過什么,武田家臣可是非常清楚。再看兩人孽緣的結晶,武田玲奈,更是心態復雜。
武田晴信將武田玲奈時時放在自己視野之內,就因為武田家中有人倉惶不安,唯恐她們加害孩子。
這件丑聞要是傳了出去,武田家會非常被動。
武田玲奈是武田晴信的心頭肉,她明知家中暗潮洶涌,自然不敢大意。放權給武田信廉,也是她的應對策略。
高坂昌信明白主君的難處,但武田信廉畢竟不是武田信繁,放權太多只怕后患無窮。
她正色道。
“主君,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只是擔心禍起蕭墻。”
武田晴信逗弄著藤籃中的玲奈,嘴角拉起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