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子勝久是統管全局的內政大佬,前田利益主持軍事,明智光秀負責外交。
如今,前田利益與尼子勝久都先后見過了,只有明智光秀還在石山那里和織田信長勾勾搭搭,難免讓義銀有些不爽。
尼子勝久笑道。
“明智大人并非有意怠慢圣人,的確是分不開身。
石山本愿寺開城降服,顯如上人信不過織田家,一直拉著明智大人不讓走。
顯如上人拖家帶口前往紀伊國鷺森傳教,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完。
據說,光是金銀就裝了三四十車,若是沒有明智大人在那里坐鎮,只怕有人紅眼,又添新亂。”
義銀嘆了一聲,無言以對。
當初他受邀參加石山的法會,就曾被佛家的華麗震撼。
號稱最貼近底層民眾的一向宗首腦,本愿寺法主都可以如此奢華無度,更何況是那些千年底蘊,走上層路線的老牌宗派貴族呢。
難怪南蠻教在島國發展迅猛,不是傳教士牛b,實在是對手太爛。
織田信長的信譽不好,當初火燒比叡山,狠狠搶了天臺宗一把。
顯如上人家大業大,當然害怕織田軍見錢眼開,兵亂奪財,更怕亂兵男干淫隨行親眷。
一向宗不限婚配,法主都可以結婚,坊官自然也會娶夫生女。
石山本愿寺此時已經放下武器,開城投降,滿城財富夫兒赤裸裸暴露在餓狼一般的織田軍面前。
失去了自保的能力,明智光秀就是顯如上人的救命稻草,當然要死死拉住明智光秀。
義銀搖搖頭,嘆道。
“我回頭修書一封,讓明智光秀幫襯一下顯如上人,先不用急著回來。”
于情,義銀與顯如上人是老相識,斯波家轉向與織田家合作,其實就是拋棄了合作多年的一向宗。
義銀心里其實是有些愧疚的,否則他也不會遠避關東,不理織田家與一向宗的紛爭。
如今,雙方斗爭塵埃落定,顯如上人已經棄子認輸,義銀出面幫襯一下,維護顯如上人的體面,織田信長也沒話說。
于理,顯如上人是認栽了,但一向宗內部未必服氣。
雖然在織田家的攻擊下,一向宗勢力已經受到毀滅性打擊,但破船尚有三千釘,何況是傳了十代,搬了兩次本山的本愿寺。
如果石山那邊真發生了兵亂,對投降的本愿寺高層男干淫擄掠,甚至殺了本愿寺顯如本人,這樂子就大了。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近畿局面立馬會大亂,群情激奮的一向宗信徒和兔死狐悲的圍觀群眾,會讓織田家的統治產生極大動搖。
而與織田家合作統一天下的義銀,也會被動卷進新的政治漩渦。他如果幫織田家說話,那就是壞了自己的大義人設,那才是真頭疼。
明智光秀既然用斯波家的名譽作保,那就必須保證降服事務順利交接完成。
于情于理,義銀都需要明智光秀留在那里,還得給她一封書信,增加她的威懾力。
織田家那些驕兵悍將未必害怕斯波外交役明智光秀,在美男財富面前不一定管得住自己的手腳。
但斯波義銀的書信到了石山,就是用圣人的信譽加了一層保證,誰還敢亂來
上次斯波織田之戰雖然時間很短,但越前近江兩個戰場堆積了二三十萬人馬,打的是尸山血海,義銀親自上陣砍死織田武家無數。
織田信長未必能約束手下的驕兵悍將,但加上滿手織田武家鮮血的義銀,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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