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暗思忖著。
盡管這幫人為了怕她掙脫逃走,在綁了她之后就給她打上了一支強效麻醉劑,讓她直接昏睡了過去。
而且為防她中途蘇醒,更是每過一個小時,就會給她補上一針。
在這種手段下,正常人幾乎沒有任何中途蘇醒的可能。
以普通人的體質,這樣的強效麻醉劑挨上一支就得昏迷短則半天,長則一天的時間,
然而趙月影不是普通人。
因為之前的一次奇遇,雖然讓她被誤認為得了絕癥,遭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
卻也同樣讓她獲得了常人無法比擬的超凡體質。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被強效麻醉劑迷昏麻醉,但很快她的身體機能便開始適應過來,發展出了極強的抗藥性。
同樣的藥劑對于她的效果已經相當有限。
只不過如今身陷虎口,且手腳都被捆綁著,她即便已經恢復意識也是砧板上的肉。
所以便一直裝昏。
既然改變不了任人宰割的處境,與其徒勞掙扎引人警惕,還不如老實裝死等待轉機呢。
說起來還是怪她自己太大意了。
當時醫院來電話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感覺到不對勁。
不過對母親的擔憂還是讓她下意識地忽略掉了心中的疑慮和不安。
如果她當時能小心一點,多打兩個電話驗證一下,也不至于這么輕易落入人家的陷阱。
事實上哪怕是對方真正對她出手的時候,她也并非毫無反抗之力,
畢竟她也是練過的,哪怕是在奇遇發生之前,等閑三兩個壯漢也都近身不得。
更何況他在得到奇遇之后,雖然看起來反應比較嚇人,實際上除了貧血之外,身體的其他各方面指標都一直在穩步提升之中。
在沒犯病的情況下,戰力要比之前強出不止一籌。
奈何對方上來直接就把她父親給控制住了,讓她投鼠忌器,不得不束手就擒。
但凡能謹慎一點,多點防備,也不至于這么輕易就被人家給綁了票。
當然,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只能按下心中的一切負面情緒,耐心地等待機會。
沒有讓她等太久。
很快,汽車就停了下來,像是開到了什么地方。
接著開車的那個叫二鵬的綁匪探出車窗和人打了聲招呼,然后似乎有什么人出來打開了一扇鐵門。
因為她聽到了一陣“嘎吱吱”的聲音。
很像她小時候住的學校老家屬院的那種老式大鐵門,開闔時門軸摩擦所發出的特有聲響。
她小時候在那兒住了好幾年,每天都要進出大門,對那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哪怕過去這么多年也不會聽錯。
而后車子再次啟動,又略帶顛簸地往前開了幾分鐘。
終于再次停下,
車門一開,車上的幾個人紛紛下車。
為首那個被他們稱為老大的聲音響起:“大毛、二毛,你們倆把她送到后面的囚室里去。”
趙月影頓時心頭一緊,
這一路上雖然也停過幾次車,但一直都是把她藏在車上嚴加看管,帶她下車卻還是第一次。
這是已經到地方了嗎?
接下來等待她的,又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