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下,安瀾大袖一甩,踏浪而去,將天歌徹底的無視了。
天歌眼角一抽,還沒有所動彈,一句話語便傳了出來,“你也且等著,等本王清算了傲晟與那什么帝,本王再來取你項上人頭,以祭吾友在天之靈!”
安瀾漸行漸遠,但身上的氣勢卻越來越恢宏,就連他的頭頂上都凝聚出了一頂冠冕,其上一個“傲”字若隱若現,仿佛在證明著他自身的道路。
天歌捏著下巴,一臉古怪,“你可知那界海盡頭是何處?你就想著去清算?”
“吾立身之地,無懼一切,縱然他真的為帝,本王亦敢殺給你看……哼!”
天歌:“……”
這家伙想清算蒼帝,要知道,那是黑暗動亂的源點之一,算是安瀾的老祖宗,這算是平亂嗎?還是說安瀾想強行洗白?
天望望著安瀾的背影,一臉沉思,他突然有點看不透安瀾了,這家伙是否是真的這般硬氣,天歌不清楚。
又或者,安瀾只是借此故作鎮定,想要逃過一劫,但不可否認的是,安瀾沒有繼續深入界海,而是返回了異域,看其目的,應該是真的要先清算敖晟。
“還是說,與石昊原本都有大因果之人,可集諸人之念而變強?”
天歌搖頭,這不現實,安瀾之所以能突破,在于他的可朔性。
這就像是赤王與昆諦,他們在第一次突破時,雖然機會渺茫的看不到希望,但那也有那么一點點成功率。
這種人和屠夫賣假藥等人不同,他們是突破過,但沒能成功,再加上道路走錯,除非開創新法,借新法突破,要不然,除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準仙帝之下。
天歌沒有再管安瀾,從剛才的情況可得知,如今的三準仙帝還在沉睡,也就是說柳神的元神尚未登陸那一岸,也沒有蛻變出黑暗柳神,他能阻攔的機率還是很大。
天歌走了,向界海深處而去,一口棺,一個人,漂泊在海平面上,平靜而超脫。
……
……
在界海深處,一座黑色的島嶼上,一個風華絕代的人影盤坐,祂一身白衣,被光團籠罩,看不清男女,但身上的氣息卻是無人能及。
“想好了嗎?真的要那樣做嗎?”在其身畔,一個如玉般瑩白的小塔開口。
“觀盡萬古,能達到那里的生靈屈指可數,況且,如今的界海深處即將有最為強大的黑暗風暴將要掀起,到時候仙王不存,沒有人可抵擋。”柳神遙望界海深處,悠悠開口。
最強的黑暗風暴導致界海中無法生存,也是諸王爭先恐后回歸的原因,從而也引起了諸王之間的清算。
但,這并不是真正的黑暗,真正的黑暗來源于另一岸,有人說,黑暗生靈自那里而出,黑暗風暴也是自那里而來,那一岸是源頭所在。
自古以來,心懷大義者,從不在少數,但有的人迷失了,有的墜入黑暗中,有的再也沒能回來,誰也說不清那一岸到底擁有怎樣的大恐怖。
“或許你先回去看看,畢竟我們這一去,有可能永遠不會歸來。”小塔說道。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平掉動亂源泉。”柳神平靜開口,但手上卻取出一片片古玉。
祂在做準備,以元神踏入黑暗牢籠,但外界的肉身難免會被黑暗侵蝕,再生元神,化身黑暗仙王。
祂所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的肉身再生元神后,可以記起自己是誰,以防徹底墮入黑暗,成為其中的一員,這不是祂想要看到的。
小塔不語,它很佩服這個人的意志,明知前方擁有大恐怖,卻義無反顧,敢于舍身成仁。
只可惜,這一去,或許就是永別,它沒有信心,柳神亦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