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搖頭,看著依舊沉思的廣法三人,笑道:“三位大師,莫要想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便在佛經之中,三位大師多翻翻佛經,便能知曉。”
李德這話,看似勸解,其實是在暗指三人只修法,不參悟佛經真意。
三人也是聽出,頓時臉色極為難看,但李德說的是事實,他們這些未曾持戒的和尚,修的是佛門功法,但卻不是真正的佛門信徒,因此,佛門經典并不認真鉆研。
佛門廣大,這類的弟子不在少數,對于這部分人來說,佛法只是一種修行的類屬罷了,并非發自內心的認同。
這類人,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慢慢被佛法感化,最終認同佛門經義,開始真正的佛門修行;另一種,則是卡在某一個境界,始終渡不過,然后慢慢泯然眾人矣。
廣法三人,被李德說中,又無法反駁,只好唱一句佛號,然后眼觀鼻,鼻觀心,默念起佛經來。
一旁的烈火宗的四個大漢,對此撇嘴一笑,毫不掩飾對于三個和尚的嘲笑。
“小子,交出你的銅錘,我放你走,如何?”趙開陽往前一站,擋在李德面前,他身上的黑袍上,描繪著一只火鴉。
看到那只火鴉,李德心中的仇恨和怒火,瞬間涌上心頭,他的雙眼開始充血而赤紅,心中的殺意沸騰,他的銅錘感應到這股殺意,上面的光開始泛紅,一種邪意的紅光,籠罩著銅錘。
這紅光,對于陰氣鬼氣的吸引,瞬間被加持數倍,一絲絲特殊的氣息,在銅錘之上生出。
趙開陽對于李德的殺意并不在意,雖然這殺意出現的突然又莫名,但是他修煉烈火宗的諸般妙法,何曾怕了別人。
只是,那銅錘上彌漫而出的特殊氣息,深深的吸引趙開陽。
那是一絲魔靈之氣,魔道法器所特有的氣息,雖然少,但極為精純,一件魔道法器,卻在一個玄門弟子手中,真是有趣!
趙開陽的嘴角,滿是貪婪的微笑,這柄銅錘,是他的了!
“怎么?你想殺我?”趙開陽看著李德,伸出手指,指著他道。
一只金烏,吞噬了太陽,李德滿腦子都是地球的毀滅,太陽被吞噬,火鴉具有金烏的稀薄血脈,外形有些相似,這讓李德心中最大的恐懼,最大的仇恨被引出。
他的手,顫抖著,緊緊的握著銅錘,內心的情緒跟銅錘產生了某種神秘的交流,銅錘上的紅光越發的濃郁,而李德心中的恨,怒,恐懼,也越發的激烈。
聽到趙開陽的話,李德心中的憤怒再也忍受不住,他要揮舞銅錘,砸爛眼前的讓人厭惡的頭顱。
這時,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李德有些顫抖的手上,那股滑嫩冰涼的觸感,熄滅了李德心中的憤怒,喚回了李德的清醒。
他眼中的赤色褪去,扭頭看了一眼那只手的主人,宋夢萱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李德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沒事,放心!”
手上的冰涼觸感消失,李德轉過頭來,對趙開陽道:“你要戰,那就戰!都是兩個蛋的爺們,何必耍心機!”
“哈哈,好!我突然有些喜歡你了,若是我勝了,我會饒你一命。”趙開陽哈哈大笑,手一揮,便有一對銅錘,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銅錘漆黑,反射著烏光,有一種可怕的靈威彌漫,這是一件凝練了二十多層禁制的法器!
“烈火宗,趙開陽!”
“洞虛宮,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