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大笑道,“就是他,怎么樣,還行吧!”
裴琰之苦笑了一聲,說道,“人家可是國家級的導演,拿獎無數,到你嘴里怎么就成還行了,你確定林大導演會接我這部戲嗎?”
董虎神秘的一笑,說道,“老林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就問了咱們的關系,問問能不能把你太爺爺的這個故事寫成劇本,搬上熒幕,所以……嘿嘿!”
裴琰之故作惱怒的說道,“好哇你,你是找我辦事的,不是來給師父道歉的,不行,我得去跟師父說,逐你出師門!”
董虎一把就把裴琰之攔住了,一臉賠笑的說道,“好琰之,哎呀,我主要是來師父賠罪,其次嘛,就是為了這事來的,你說咱們師兄弟之間的關系,這可是師兄第一次當副導演的機會啊,你可不能掉鏈子啊!”
裴琰之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惹得董虎許下了好幾個條件,這才裝作放過你了,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董虎也是苦笑著說道,“真是個小鬼靈精!師兄的這點家底遲早被你吃空了!”
看著“兄恭弟謙”的一對師兄弟,劉香君也是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露出了一絲慈愛的笑容。
裴琰之見正事也談完了,趕緊走到劉香君的面前,笑著說道,“師娘,你喜歡聽昆曲啊?”
劉香君把手中的《紅樓夢》一合,放在一旁,把金絲眼鏡摘下來,放到眼鏡盒里,跟《紅樓夢》放在一起,笑瞇瞇的說道,“是啊,師娘是蘇州人,那里可是昆曲的發源地啊,師娘小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著奶奶去茶館聽昆曲了,不過每次聽,奶奶都是微微搖頭,說現在的昆曲都沒有以前的那個味了,
不過有一次,在一個叫做鳳翔茶樓的地方,有一個老太太,唱出來的昆曲那是低回婉轉,那一句句的詞就向要往人的心窩里鉆一樣,就那么的勾人,從那以后,我奶奶就成了那里的常客了,
但是那位老太太可不經常演唱,每周也就唱個三兩天的,但是她跟我奶奶很談得來,兩人坐在一起也是談古論今,說起昆曲來,那也是興致勃勃,
而我就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身段,聽著兩人的唱腔,真好像看到兩個古代的仕女一樣,雖然年過半百,但是依然是風韻猶存,我見猶憐!”
裴琰之和董虎微微頷首,原來如此,難怪自己的師娘每天都是這樣精致的打扮,看來這就是受師娘的那位奶奶跟那位唱昆曲的老太太影響啊,精致的人生啊!
劉香君眼睛發亮的看著裴琰之,說道,“哎呀,琰之啊,那天我在電視上,聽到你那句念白,真的是讓師娘都醉了,就像是回到了小的時候,聽那位老太太唱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那種感覺,這么多年了,我終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