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明目光一縮,身上一股武生獨有的氣質顯露了出來,白硯朗頓時就氣勢全消,臥槽,這貨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打我一頓吧!
白硯朗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喊道,“梅玖爺,劉院長,你們就坐在那看著這姓鄭的發瘋嗎?你們就不管嗎?”
要說這白硯朗也是真是聰明人,審時度勢的能力是真強,一句話就讓準備看笑話的梅文玖和劉長生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劉長生只好說道,“鄭師兄,別沖動,小心氣壞了身子,跟這樣的東西,沒有必要生氣,你要是打壞了他,說不得這人還要訛上你呢!”
白硯朗聞言也是靈機一動,趕緊躺在地上,一副要死的樣子,哎呦了起來,反正已經不要臉了,那就變本加厲吧!
劉長生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臥槽,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啊,真是屢次刷新老夫的三觀下限啊!
有些人已經開始掩面而笑了,這么多人看著,白硯朗還真拉得下臉來啊!
鄭光明則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狗一樣的東西,打你還怕臟了爺爺我的拳頭!”
鄭光明看向了裴琰之,上下打量了一番,瞇著眼睛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叫鄭書同的?”
裴琰之也是不卑不亢的微微頷首,說道,“我就是知道!我還知道他祖籍齊魯,有一幼子叫做鄭志興!你還想問什么嗎?”
鄭志興這個名字一出口,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了,不由得看向了照片上那個笑意滿面的年輕人,原來這個人就是鄭光明的爺爺啊。
鄭志興就是鄭光明的父親,在座的所有人都認識,學的是老生,但是自己的兒子鄭光明則是去學了武生。
這一下,就連躺在地上的白硯朗都傻眼了,眼看著自己就要勝利了,這個鄭光明竟然站出來說,在裴晏之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是他的爺爺,這不是要翻案的節奏嗎?
白硯朗一骨碌就站了起來,一臉驚駭的問道,“鄭光明,你可別胡說啊,你可要認仔細了,那真是你爺爺?”
鄭光明冷冷的說道,“我鄭光明可不像你,隨便找誰都能當爺爺!”
鄭光明環視了一周,說道,“諸位師兄弟,各位前輩,這位就是我的爺爺,鄭書同老先生,怹老人家當年也是唱戲的,但是在七七事變之后,就沒了蹤跡,我奶奶帶著我父親一直在京城居住,苦等了幾十年,到今天才知道,我爺爺竟然跟著裴晏之老先生一起故去了!”
白硯朗聞言也是大聲喊道,“你們是一伙的,為了出這個名,你們竟然勾結到了一起,鄭光明,你竟然把你爺爺都拿出說事了,哈哈,好啊,你爺爺,裴老三的爺爺,都是英雄,好啊,在座的,還有誰的爺爺也死在這場浩劫中了,趕緊出來認領了!”
鄭光明怒喝一聲,“氣煞我也!”別看六十多歲的人了,一個箭步來到白硯朗的面前,一拳就打向了白硯朗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