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些太緊張了,將自己的雙手坐在了大腿下面,這是民國時期的裴晏之的一個怪癖,一緊張,就喜歡把手坐在大腿下面,沒想到竟然把這個癖好也帶了過來。
劉長生將所有的投票全都放在一起,淡淡的說道,“這次投票,秉著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沒有任何的作弊行為,也沒有任何的錯漏,現在這些投票都在此處,如果大家有疑義的話,可以選一個人上來驗一下票!”
雖然那幾個人非常有心上去驗票,但是這樣就是去打梅文玖和劉長生的臉,這個時候還敢去捋二位的虎須,只能是白硯朗那樣的瘋子才能干的出來的,所以,這些人也是嘆了口氣,沒人敢上去驗票。
劉長生看著這些人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志得意滿的微笑,自己當了十多年的院長了,只有今天才是真正的揚眉吐氣,只有今天才是真正的意氣風發。
劉長生看了一眼梅文玖,說道,“玖爺,您還有什么話要囑咐的嗎?”
梅文玖深深的看了劉長生一眼,說道,“長生啊,當年選你當院長,就是看中了對京劇的那種感情,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你的那股熱血已經被磨盡了,但是你確實沒有讓我看走眼。
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對于京劇來說,可能真的是生死存亡的一戰了,我希望你這個京劇的把舵者能夠穩住京劇這艘船,前方有冰山,有礁石,有暗流。
但是我們也有好的船員,好的測量員,好的瞭望手,還有那些為了京劇這艘船能夠起航而奮斗了一輩子的前輩們,長生啊,記住,京劇這艘船,真的不能再破下去了,要不然,再好的修補匠也是無能為力啊!”
說完,梅文玖拄著拐杖就緩緩的離開了主席臺,向著大門走去。
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不管他們是哪一個派系的,看著這位腰背挺得筆直的老者,都是心存敬意,因為就是有了這位老者,京劇的衰敗才沒有那么的摧枯拉朽,看看其他的戲曲門類,有的戲曲門類現在就剩下一個名字了,就像是昆曲。
裴琰之也是用敬重的目光看著這位可敬的老人,梅家兩代人,梅蘭方先生和梅文玖先生,為京劇做出的貢獻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可以說,沒有梅蘭方先生,華夏的京劇就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沒有梅文玖先生,華夏的京劇已經消失了,雖然現在危在旦夕,但是起碼京劇人還在,名聲還在,機會就還在。
會議室里的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只剩下了劉長生和裴景祺父子,劉長生一臉快意的看著二人,笑瞇瞇的說道,“恭喜你們裴家了,心想事成!”
裴景祺也是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恭喜老劉你,哦不,劉院長,心想事成!”
兩人對著笑了笑,伸出手,握在了一起,同時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