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個京劇界,能夠文武并進的文武老生,也就那么十幾個人。
而現在的京劇演員,連正經的武生都快要沒了,就別說文武老生了。
還是那句話,我要是有嗓子,我練什么武生啊,站在臺上四平八穩的,瀟瀟灑灑的我一張嘴唱就夠了,我飛天遁地的,爬高蹦低的,也未必有人會喜歡。
而且現在也沒人去吃那個苦了,因為付出和回報太不成正比了。
所以,裴琰之一說想要學文武老生,高峰也是有些撓頭。
高峰仔細的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說道,“你還別說,咱們京劇院還真有那么一位文武老生!但是這個人有些古怪!”
裴琰之一喜,不由得興奮的問道,“還真有啊,他是誰啊?”
高峰微微一笑,說道,“這位的能耐可是不小,而且師出名門,是馬聯良馬大師的關門弟子,按輩分來說,我應該叫他師叔,但是我師父跟他也沒什么關系,所以叫不叫的也就是那么回事,
主要是這人比我大個四五歲的樣子,從小是先練得武生,然后唱功也不錯,后來身子骨有些跟不上了,這十幾年才轉成老生了,但是他的武生功底那是不用說的,在整個京劇院,無人能出其右。”
裴琰之聞言也是一陣驚喜,急忙說道,“沒想到京劇院還有這樣的高人,這位前輩尊姓大名啊,我拜他,合適嗎?”
裴琰之心中還是有一些顧慮的,畢竟這位前輩的輩分要比師父大一輩,說不定會讓師父為難的。
但是高峰哈哈大笑,說道,“他叫韓平正,我跟他只是那么論著叫的,我們之間既沒有師承,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他是老生,我是男旦,風馬牛不相及,
別以為只要是京劇界的人,盤盤道,都能以師兄師弟相稱,每一個行當跟每一個行當是不一樣的,我們兩個行當之間,叫師兄師弟,那是因為叫著方便,顯著親近,但是你要是不叫,也沒人挑你的理!”
裴琰之點點頭,說道,“行吧,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裴琰之心中則是想著,對不起了,嚴叔叔,不能入你們嚴家門下了,沒辦法啊,你們嚴家現在就跟我們裴家一樣,風雨飄搖,我要往上走,就需要有一根大粗腿抱一下,馬大師的關門弟子,這根大腿絕對足夠粗!
裴琰之不由得問道,“對了,剛才京劇院的大會,韓平正老師也在里面嗎?”
高峰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我說這個人古怪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