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唱戲的,幾十個孩子,最后能出來一個能唱的,其他的幾十個就不算糟踐,因為他們就算是唱不了主角,起碼去跑跑龍套,打個旗,也是需要人的。
當年跟著裴晏之一塊學戲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只有裴晏之和幾個像模像樣的留下了,裴晏之也是非常關照那些人,畢竟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師兄弟啊!
所以裴琰之對于那些老一派的審查徒弟的方法知之甚詳。
而裴晏之當年除了點撥了一下自己的兒子之外,也并沒有正兒八經的收徒弟,倒是有幾個不錯的小孩,裴晏之也是指點過,但是并沒有拜師,畢竟誰知道這些孩子能不能成才呢。
既然知道了韓平正這是對自己的一次考驗,而自己當時的表態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而最后的話也是給裴琰之留了余地的,說等你的老生唱的時候像一個男人了,再來找他!
當時的裴琰之其實已經被說的有些沮喪了,對這句話也沒有更深的理解。
但是這一次在上帝視角之下,看到了韓平正眼中的欣賞和考驗,這讓裴琰之也是精神倍增,原來自己在對方的心中并不是一無是處啊!拜師有望啊!
裴琰之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露出了一個疲憊的表情,雖然這個記憶回顧很厲害,但是每一次對于精神力的消耗還是比較大,裴琰之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懷著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裴琰之就跟著裴景祺來到了京劇院,這幾天京劇院里的所有資源都在向這部新戲傾斜,一群京劇界的大佬們都聚在一起,開始研究一些唱詞和表演。
看到裴景祺父子來了,張西落走了過來,這位可是京劇院的金牌編劇,這幾年京劇院演出的大型京劇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有些稀疏,帶著一個窄框的眼睛,臉上永遠帶著一絲微笑,看上去非常的平易近人。
張西落一臉笑意的看著裴景祺父子,笑瞇瞇的說道,“咱們今天就要把劇本都弄出來了,等會好好合計合計,先把故事脈絡弄出來,然后讓這些大師們往里面填一些細節,畢竟當初的那些事情只有他們這些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才知道的!”
裴景祺也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裴琰之,說道,“是啊,琰之,就算是你爺爺,在你太爺爺過世的時候也才不到10歲,他也不可能記得那么清楚,所以,咱們只要把你爺爺告訴你的關于你太爺爺的故事都說出來就夠了,你張叔可是金牌編劇,文筆那可是一流的,保證寫的花團錦簇的!”
張西落哈哈一笑,說道,“老裴你這張嘴啊,真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哪有那么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