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友海看著跪在地上的裴晏之,也沒說話,走到了太師椅的前面,坐了下去,端起放在桌上的參茶,抿了一口,這才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何方,家里還有什么人啊?”
裴晏之也不敢抬頭,跪在地上,顫顫驚驚的說道,“我叫晏之,我也不知道家住在哪里,我爹娘不要我了!”說著說著,裴晏之就哭了起來。
金友海皺了皺眉頭,說道,“行了,別哭了,晏之?你姓什么啊?”
裴晏之止住了哭聲,說道,“我姓裴!”
金友海點了點頭,說道,“你今后打算怎么辦啊?”
裴晏之瞪著自己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無助的看著金友海。
金友海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也沒地方去了,那就跟著我吧!”
裴晏之懵懂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很奇怪的一點,他就是知道金友海絕對不會害自己,于是裴晏之就跟在了金友海的身后。
“呦!金爺,這出去的功夫,就把小少爺給帶回來了,沒聽說您跟這有外宅啊?”一個方面大耳的漢子看到裴晏之,也是跟金友海打趣到。
“滾一邊去吧!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晏之,叫人,這是你陳師叔!”金友海哈哈大笑。
裴晏之趕緊上去就要下跪,陳觀古趕緊一把拉住了裴晏之,笑瞇瞇的說道,“行了,你是金爺的徒弟,不用行這么大的禮,哈哈,金爺,這孩子不錯啊!這小臉長得,真是說是您親兒子都有人信啊!”
金友海得意的一笑,說道,“我就是看中這孩子的樣貌,是吃我們這一行飯的人!”
從這天開始,裴晏之就跟著金友海,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裴晏之看著那些練武生的男孩子,一個個在自己的眼前高踢腿,頭上頂著碗,碗里的水還不能灑了,一個個都是小臉緊繃著,生怕碗里的水灑出來一滴,那就會被狠狠的一棍子打在身上。
裴晏之也不輕省,旦角雖然不需要練那么多的硬功夫,但是動作更加的繁瑣,一個云手就要練上一天。
金友海在裴晏之的身邊,淡淡的說道,“起于心,發于腰,行于步,運于氣,傳于神,這五點是旦角在訓練的時候必須要掌握的。”
所謂起于心,做動作的時候,都是心中已經想好了應該怎么做,在心中已經有了完整的路數。
發于腰,所有的動作,都是要用腰來發力,旦角的腰才是最關鍵的。
行于步,所有的動作,都是以步態啟動來牽引的。
運于氣,需要用氣息來控制動作。
傳于神,眼神才是最重要的東西,用眼神來傳情,來告訴觀眾,你要表達的情緒。